把赵婉婉轻轻放平，给她盖好被子，顿了顿，轻声问道，“那他呢？”

    赵婉婉一愣，脑子没转过来，“什么他？”

    “……夜玄。”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夜玄，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天下能有多少事能瞒过他。

    虽然那是自己身为凡人时的事情，不是自己对不起他，但心里仍忍不住心虚，“那……那时我又不记得你，而且……而且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跟他不可能的。”说完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

    南一看着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心里一阵疼痛，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手有些发抖。

    暗自稳定住心绪，“我们不能在一起，就算强行在一起，也……也不能……，你以后也会离开我的。”说完低下了头。

    赵婉婉看他吞吐的样子，竟有些可爱，他脸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心里一暖，也许这个模样只有自己见过吧。

    “不能什么？”

    “不能……不能行房。”头垂得更低，不敢抬头看她的神情。

    赵婉婉愣住，呆呆的看着他，是啊，以前在落阳宫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从未逾矩。海族不是保守的族类，自己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甚至在那时主动勾引过他，他也是每次都转移话题，没想到竟是不能。

    那自己去天庭大闹一场，终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吗？现在一切回到原点，不能成为夫妻……

    南一见她许久没有回应，心里一阵巨痛，从开始就准备好了她的拒绝，真到这一刻，心痛得无法呼吸。

    那日，知道赵婉婉即将归位，自己也解除了禁闭，花了一千年说服自己放弃，却在江溯和化白来时，又生了妄想的尾巴。本可以从此断绝，却又那么害怕真的就此断绝。

    如果赵婉婉来启北山找自己，只要态度坚决，她闹上两日也就好了，时间一长她自然慢慢忘却，她是那么坚强果决的一个人，谁对她不好，她也不会抵死纠缠。

    一想到这种结果，心里慌张到无以复加，立即让江溯去找她，并告诉了曾经的所有事情。那时怕她担心，直到送她下界都没有告诉她，现在却急忙让她知道，回为明白，只要她知道这些事情，她哪怕是出于愧疚，也不可能再放弃自己。

    为了让她下定决心，当她来到山门前时，还假意不见，让她的愧疚达到顶点。

    做了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希望她能拼命想要自己，有可能退一步接受不能成为真实夫妻的事实，不管做多少铺垫，她不能接受的话，就是一局空谈。

    现在到了关键的这一步，赵婉婉的沉默让南一恐惧到了顶点，甚至有些想逃离，不愿意再听到结果。

    深吸一口，站起身子，“婉婉，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离开一下。”

    他闭关在这里，远离政事，山上除了他们几个，就全都是动物山精，有什么事可做？只是已没有心思找借口，胡乱找了个理由，只想暂时逃离这里。

    “站住！”见他要走，赵婉婉叫住他，着急的又想起身。

    南一见状急忙按住她，“你干什么，不要动。”把她放平后，检查了她的伤口没事才放下心来。

    赵婉婉拉住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指，忽然笑道，“整这么多事，就为了这个吗？”

    南一顿住。

    “你不是不想要我，而是太想要我对不对？怕我不接受而离开你，是吗？”

    ……

    “你不说话，就代表我说的是对的。”

    ……

    看着他紧绷的脸，轻笑一声，“如果你不回答，那就当我猜错了，看你实在不想我留下来，我明日就离开吧。”

    南一一听，紧张的握紧手掌，看向她，嘴唇颤抖却不敢说话，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怕自己理解错。

    “算了，既然我猜错了，你并不想要我，我马上召人来接我吧。”说完抬手画符准备召人。

    南一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道，“你想召夜玄？”

    赵婉婉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这醋味都要把房间熏臭了，笑道，“对……”

    刚要说话，南一低头紧紧的吻住了赵婉婉的唇，用力亲吻，不让她说话。

    赵婉婉愣住，见他闭着眼睛吻自己的模样，眼神温柔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南一感受到回应，深吸一口气，更加用力的吻她，用手捧住她的脸，感受着她的气息，心脏急速跳动。

    手臂避开赵婉婉的伤口，紧紧的抱着她，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一千年，对赵婉婉来说，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才几日不见，而对于南一来说，这是一千年的日夜折磨与等候。

    透过虚空看着她十世磨难，每一世南一都跟着她心痛被折磨。直到第十世，江溯无法忍受赵婉婉世世痛苦，使用了些手段介入她的人生，想让她这一世过得好一些。只是没想到，他的介入改变了赵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