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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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逸闲一脸不解地看着金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有什么东西拉在他那里。

    “什么?”

    金钺犹豫片刻,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一动,一个拳头停留在司逸闲身前。

    拳头向上,五指如同莲花绽放般伸展开,露出掌心。

    掌心放着一枚晶莹圆润的琥珀状圆球,里面幽幽悬浮着一朵堇蓝的花,像是凝固了某一瞬间时光。

    司逸闲愣在原地,原先的满腔欢愉忽然被一盆冷水扑灭,浑身冻得一哆嗦。

    她慢慢取过金钺掌心的蓝花琥珀,夹在两指间一寸寸细看,每转换一个花瓣面,萦绕在耳边的来自那夜的喧嚣与惨叫就更重一分!

    看着女孩一点点变得惨白的脸色,金钺眉峰冷凝,忽然开始质疑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司逸闲声音轻得如同一阵即将消散的雾气。

    金钺微微抿唇,冰冷的语气多了一丝温度:“这花摆放在你的床头柜上,那时候你高烧,病的很严重,昏迷了好几天,这花就算是接了水也快软烂掉。”

    司逸闲没有吱声,手指依旧慢慢摩挲着蓝花琥珀,鼻尖隐约嗅到一丝极淡的松脂香。

    金钺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如同平静的水面,无法猜出她低沉情绪下蕴藏着什么心思。

    他继续慢慢的自言自语起来:“我把花拿回实验室,采用了处理过的透明树脂,将一朵花封入其中,制成了琥珀。”

    “其实,原本你有两朵花,不过其中一朵我本想制成干花,但没有成功,花变成了碎末,所以现在只有一枚琥珀。”金钺的语气里似乎饱含淡淡的歉意。

    琥珀在司逸闲手中缓慢摩挲,染上一丝温度。

    她听完金钺的陈述后摇摇头,抬起眼正视他,波光粼粼的眼眸中似有轻雾缭绕,她认真地说:“不,是我应该谢谢你。”

    她这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生病醒来时,金钺那一脸倦容,瞧着就跟好几天没睡一样,或许……那几天里恰好有他替她制作保存蓝花的原因在。

    她是真的很感谢他。她相信金戈说的,他弟弟本性不坏。

    这何止是不坏,金钺简直就是一个内心柔软的良善之人,只是他冷漠的外表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对不起。”

    司逸闲的道歉让金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自己是真的不擅长揣测他人的意思。

    难猜,难懂,难做。真是难。

    “我能询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逸闲将手中的琥珀高高举起,琥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一瞬不瞬盯着它,目光在每片花瓣的脉络上细细描绘。

    “你知道这朵蓝花的名字吗?”她对这件事好奇很久了。

    金钺沉吟道:“堇色狭长圆形花瓣,黄色雌蕊,堇色雄蕊,按照可靠资料里显示,这是一种美丽的冬季植物花卉,名叫獐耳细辛。”

    司逸闲闭上眼,头顶似有一阵电闪雷鸣,她耳朵嗡嗡,缓了好久才露出一个悲切的笑容:“细辛啊……”

    “你没事么?病还没好?”

    金钺见她状态不好,心下越发自责,自己不该在她还没完全康复前就把这东西还给她。

    当时她发着高烧,口中不停喃喃自语,他瞧她实在是太过可怜,也一同怜惜起那两朵被她一起带回来,细心安置的花来。花已经快要凋谢了。

    “我没事。”司逸闲抿唇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开口。

    “我在神圣观园里遇到一个小女孩,和她成为了朋友,她的头上就戴着几朵蓝色的花,分别时,她告诉我说,今天是她人生里最开心的一天,她说她叫细辛,而不是那一串冰冷的数字编号。”

    “然后……我在那夜长桌的盘子里见到了这朵蓝色的花……”

    短短两句话,金钺瞬间就弄清了她这段时间里情绪郁郁的根源,或许她的高烧也是由此引发……

    这种无力又绝望的感情,他曾几何时也强烈的感受过,那种几乎无法顺畅呼吸的情绪,就像是在寒冬里骤然掉进裂开的冰层下,冰冷刺骨的黑水将人层层淹没窒息——

    他耷拉下眼,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干巴巴地说:“獐耳细辛又名雪割草,它有个花语是忍耐,还有……”

    “实际上獐耳细辛和细辛是两种不同科目类型的植物。”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但司逸闲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金钺的好意,可噩梦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消失。

    她木然地点点头,口中喃喃道:“她一直被关在大观园里,肯定不知道这些,大概单纯就是觉得这花好看,名字好听,她想自己也有一个好听的、属于自己的名字……”

    “斯人已逝,就不要再徒增难过……”金钺难得说了句文绉绉的词。

    “我醒来后一直避免自己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可到了晚上却总在梦中听见细辛痛苦的呼喊。我挣扎着想要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