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真相?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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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国公主病故,驸马一家皆被牵连,而公主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就更逃不过了。

    云辉等人因照顾公主不力被赐死。唯有和玉,自四月一日离开将军府后再未回府,下落不明。

    赵峻也曾秘中搜寻过和玉的踪迹,却都无功而返。

    而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

    他不知如何开口:“和玉,你为何……”

    “为何会消失?”和玉的眼中慢慢蓄起泪水,“是公主让奴婢逃的。”

    “姐姐?!”

    赵愉临死前,总是哭,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或许是这病太折磨人了,或许是药太苦了,或许是想起自己那位英年早逝的爱人……

    元德二十六年三月三十日夜,风雨如磐。

    “公主!”和玉推门而入,就见赵愉一身单薄中衣,静静立在窗前,不言不语,如一枝垂了头的梨花,苍白而脆弱。

    和玉赶紧拿来架子上的裘衣为她披上。

    “公主,快回床上歇着吧,可别着凉了。”

    赵愉缓缓转身,和玉见状赶紧关了窗,隔了寒凉雨气在外。

    “和玉,你走罢。”

    和玉关窗的手沾了冰冷雨水,却顾不得擦拭,连忙跪在赵愉身前:“公主,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但……奴婢永远希望公主好好的,求您不要赶和玉走……”

    赵愉惨淡地笑,伸手欲扶她起身,那手上却实在没什么劲,作罢,只居高临下,怀着悲悯看她,道:“你没做错什么,我也不是要赶你走,咳咳——我是为了你好,为了——”

    赵愉剧烈的咳嗽起来,呼吸都被这猛烈的咳意截断,眼前一昏,和玉赶紧将站不稳的公主扶回床上。

    “公主,我去催催您的药——”

    “回来!”

    赵愉抬手指向妆匣:“……拿来。”

    和玉不明所以,却照做了。

    赵愉接过那不大的匣子,翻找起来,拿起一个玉佩,摇摇头,又放下,再拿起一个玉坠,叹了口气,放下那匣子。

    “这个你揣好。”她把这玉坠塞到和玉手中。

    “公主,这是——”

    “这东西,峻儿认得,我外祖可能也认得。不过,我只要你拿着这东西去楚王府,去找峻儿……”

    “公主?!”和玉愕然,“楚王殿下马上就回京了,娘娘的意思也是让殿下一回京就来看望您。”

    “我等不到了!”

    赵愉笑了起来。

    多可笑啊……

    她贵为公主,却将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她自知再也没有机会亲眼见到亲人,她的母亲还天真地想着等她转好些就将她接进宫疗养,像以前那样……

    可她不会好了。

    母后身为一国之母,不得随意出宫,可如果她告诉他们她要死了,母后能不能来见她最后一面呢?父皇会为她破这个例吗?

    罢了,她早该死的。

    “你听好了,明早寻个由头出门,自己躲起来,不要再回来。然后,寻个时机去见峻儿,告诉他——”她停了下来,怔怔地念,“告诉他什么呢?我没有证据……你是母后给我的人,但我现在只能信你了。”

    和玉泣不成声。

    “……就告诉他,小心些,他太自大了。母后在高位上待太久,已经听不进话了。但峻儿他,他是父皇的儿子,父皇还是在意他的,你让他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选定了就别回头……”

    ……

    “所以姐姐她……”赵峻猛抓住和玉的肩,“她不是病死的?!有人要灭口?是谁?”

    “奴婢不知……”和玉面如死灰,“但公主那段时日,总是刻意疏远所有人,连我们贴身伺候的也……”

    “可她没有疏远你,她还将这东西给了你,让你来找我。”赵峻拿起手中的玉坠。

    和玉点点头:“所以奴婢想,公主是真的不知该信谁,才在最后赌了一次,赌我没有害她的心。”

    “她只信你。你可见有谁值得怀疑?”

    “若说怀疑……奴婢和云辉都是宫里就跟着公主的,且云辉比奴婢还早些,可公主并没有同云辉说这些……”

    “说明比起云辉,姐姐更信你。云辉呢?”

    “温荣堂的下人都被赐了毒酒,云辉也没了。”

    赵峻如鲠在喉。斩草除根从来都是最好的绝后患之法,可若真有什么人要害他姐姐,都不需要那人亲自出手,这帮凶就会在他父皇的震怒之下被连坐致死,只要这帮凶是姐姐身边的人。至此死无对证,而那幕后之人双手不沾鲜血,他即使想要查也很难做。

    “所以,很有可能是将军府的人暗害姐姐,或是外人借将军府之手行一石二鸟之事。父皇对将军府的处置也不无道理。”赵峻又想起成谨,“驸马呢?他可知这一切,他可有参与?”

    “不会是驸马。”和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