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大婚(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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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从。他也不太好。两个人都这样,能行?
“我……”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时却犯了怂,“我会小心些的。”
她抑下心中对未知的不安,抓住他的手,轻拍了两下,轮到她来安抚他了。
“痛吗?”
“嗯。”
仿佛全身的感官都聚向一处,她不可控地紧绷了全身,连呼吸都快要扼住,但想起母亲那隐晦却周全的教导,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放松,放松……
于是他便看见她剧烈夸张地吐着气,仿佛这是什么污物,要将其彻底赶出肺腑才好。
他挪了挪放在她头两侧的手臂,跟她一起屏气,不敢再动:“还痛吗?”
“嗯……”她眉头并未松开,直愣愣对上他的目光,干脆把手臂横在了他颈上,将他拉得更近了些,“你慢些就好,我没事的。”
他就安抚般衔住她的嘴角,笨拙地去品尝。
直至红帐轻摇,她看见帐子上那对鸳鸯真的游起来了。他还是问:“还痛吗?”
“好些了。”
过了一会,她也问:“手酸吗?”
他道:“有点。”
她就把他拉下来,重量也全都落了下来,压在她身上,肌肤相贴,多的那一份热就像是又盖了一床棉被。
他的发和呼吸潮湿地落在她脸庞颈侧,她有些难受,便朝他那边偏过头,鼻尖擦过,就顺便亲了上去。
她的亲吻比他更大胆些。
腰下被一条手臂穿过,有些硌得慌,却也不碍事,她就没说什么,任他把自己拉向他,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用手轻轻地锤他的背。
“抱歉。”他稍松开了些,“现在还痛吗?”
“不痛了。”
“这样呢?”他重了些。
“……也不痛……”
他把她最后一些零散的呜咽都吞了下去,热意蔓向四肢百骸,至二人汗湿满身,他不耐地把被子往下拦,露出自己整个脊背。
她在这一热一冷的变化中不由的搂紧了他。他意识到她的微颤,又把被子往上捞了些,扯着两边被角摆在她裸露出的身侧,也不再在乎自己先前的拘谨,手往最方便的地方放,把她的腿勾在了自己腰际。
“冷吗?”
“还好,只是出了汗有点凉。”她怕冷,可此刻却是浑身上下的热,被她和他的汗泡透了。
“冷就抱紧我。”
她想,她已经抱得很紧了,没什么再多奢求的了。
“真好。”她不知道为何出声,没由头地,大抵是因为困了,迷糊了。却还是叫他听见了。
他也靠近她左耳,“真好。”
一室春色旖旎。
红烛燃尽。
……
*
福禄拿着师父刚写好的药方,快步在药橱前游走。
这副药用了些少见的药材,他看来看去有一味始终找不到,只能拖着梯子挨个去瞧那高处的排斗,待冷汗涔涔地配齐这药包好给客人,还不及喘口气,师父那边又传呼了。
当这时,突然想起师姐平日的游刃有余,福禄便也忙中惊觉,黎繁还没下楼!
“师姐今日还未起,不知是怎么了。”终于得闲,福禄咕囔道。
“可能是累着了,便多睡了些时候。”梅儿也觉得有些反常,“不过我待会还是同先生说一声。”
梅儿走到堂中,正巧此时没人求诊。 “先生,黎繁姐姐还未起身,要不要我去看看。”
“你送些吃食上去吧。她若有何不适,来告诉我。”
梅儿去小厨房端了碗温好的粥上楼。
门外跫跫,足音渐近。
“姐姐?”梅儿不知黎繁是正睡着,还是出了什么事,只好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进来吧。”
黎繁刚刚醒来,却并未及时起身,好似在缓着什么劲。
梅儿端了粥进来:“姐姐没事吧,可是哪里难受?”
“没事,只是今天偷懒多睡了会,多谢了。”她闻到了清粥的香味,才感到肚子有些饿。
“那就好,姐姐先吃些东西吧。”梅儿放下碗便出去了。
床上的黎繁却又多躺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那碗粥上的白汽越来越稀薄,心里一道声音提醒她吃凉伤身,便不得不起来了。
这一次的梦是她这么多天以来,最清晰最长的一次。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兴州雨水充沛,担心旱灾远不如担心洪涝来得现实;她不是学子,也不去科考,自然不会有金榜题名的美事;至于“他乡遇故知”,她人是在他乡了,却只能在梦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