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皎皎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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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父皇训我,我无话可说。父皇训他,他说是长姐心疼他每日读书太辛苦,专门找来替他解闷儿的。父皇一听见长姐,便也没训他了。
但那两只鸟还是不能留。我不知他那只怎样,大概是放了。但我舍不得,我在宫里可没多少机会见着这样漂亮的宝贝,我便让一个太监将那笼子带回房中。那鸟虽只能待在房中,但吃喝自然是少不了它的。我那时想,先暂时苦一苦这小东西,等我出宫开府了,便把它带走。可它实在是脆弱,那年冬天都没熬过就死了。
我不知它为何会死,归根结底还是我亏待了它罢。不过我很快也就不伤心了,那只鸟再怎样也只是个畜生,再漂亮也不会贵过百金,况且它不通人性,还娇气得不行,早些死了对它对我都好。”
话及此,他微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脸,一路往下,突然手上一紧,环住她细长的颈,“可你这么一个美人,总该比一只鸟金贵多了吧。我自见你第一面起,就没想过亏待你,我也有底气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反倒是你,什么也不求。
那只鸟饿了渴了还会叫两声,你却是叫都不 愿同我叫了。”
她猛地起身就要在床上跪下认错:“妾身不敢!”
他凝着她低下的头,摆出几分天潢贵胄的威严来,像是对不成器的孩子一般恨铁不成钢道:“在这小地方住着就真那么舒坦吗?还是说我府上有什么你不喜的,你当年也是住过一阵子的,怎么当时没同我说?你若是想住之前张氏那院子,我也是同意的。”
“妾身不敢污了王妃的居所。”
“还王妃呢?死了的人名分再高又有什么用呢?”他像是听见什么并不好笑的笑话,懒懒嗤笑一声,倨傲地睨着她。
她一直知道他不想表面看起来那般温良不争,却还是会在听到他这般大胆的言语时感到惊诧。可她该劝吗?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劝?
她心里又真的想劝吗?
良久,他拉过她身上快要落下的被子重新将她捂好,温和了神色:“好了,我知你畏人言,不强迫你了,等什么时候没人敢妄议你我二人,再把你带回去也不迟。”
他的话轻飘飘,仿佛方才让她如芒在背的那些字句都只是开个玩笑,她放在心上反而是自己心眼太小。
他又拉着她躺下,捏了捏她的腰。她有些痒,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躲。
“这些日子你的月信还准吗?”
“……嗯。”
他又去捏其他几处:“只是想你身子这么瘦弱,该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她太瘦了些,可她无需劳作,这里也不敢有人亏待了她。
“不必。”
“为何不必?”
她柔声道:“因为妾身自幼体弱,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不打紧的事,不劳二爷操心。”
他拧眉:“体弱?那更该开进补的药来吃,你太瘦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张氏进府比你晚,生了逸儿,后又怀了一次。府里早年有个通房擅自倒了避子汤,也有了孕。这总不能是我有问题吧。”他抚上她平坦的小腹,“你却一直没有,真是奇怪。若不是你太瘦弱,我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以他的做派,那通房一碗药堕了孩子之后便被没命了吧。
而她……她只是听着想着,便一阵恶寒上身:“妾身身体寒凉,本就不便有孕。”
“也对,你不只是跟我,从前跟旁人也是。”他似笑非笑,伸手掰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起来,“难不成真是月亮上来的仙女,沾不得一点人气儿?”
转念一想,他当初看中的不就是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吗?
他也爱将神拉下神坛。他调笑着亲上了她的锁骨,想起她刚才的模样,又撒气般咬了两口,听到她破出些难耐的嘤咛才满意了几分。
帐中再次落入喧嚣。
她午膳用的不多,本就又累又饿,挡不住他,意识逐渐涣散在烤炉般的燥热中。
眼前墨色渐浓,神思残存无几,她最后只听见他再次说:“还是得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