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她与他(第十五次梦境结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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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好弓,他才这般高兴。

    他又转而问她,看见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又为何抱着他胳膊不让他回屋?

    她便大致想了想,随便说了些。江淇一听,直呼“无趣”。

    见她再说不出更多,他欲起身离开,可她还是不放。他就蹲在她面前兴奋地问她可是有什么只与他一人分享的小秘密。

    小秘密没有,问题倒是有一个——她突然很想知道,哥哥认识长琢公子吗?他眼中这人是个什么模样,同她见到的一样吗?

    可她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悻悻放手,把哥哥赶出房了。

    现在,问题没有了,小秘密貌似有了一个……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赶紧沐浴更衣,上床歇息了。

    今日,江漓院中的灯灭得十分早。

    房中,守夜的丫鬟呼吸绵长均匀,早就见周公去了。

    可内间的江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半分睡意。

    她脑中像走马灯一般流转着今日精彩的见闻,想起雕栏玉砌的皇宫,想起雍容华贵的贵妃娘娘,还想起了——

    “轻折花枝藏袖里,暗香盈怀梦魂中。”

    这句诗,无缘无故地。

    但此刻,这诗……她好像能品出些味道了。

    藏在袖里的花枝,藏在心中的情意。怀中花香盈袖,即使入了梦也也无法忘怀。那位姐姐的诗就像她人一样美,不知什么样的男子能令其这般魂牵梦萦。

    她越品越觉得喜欢这句子,就好像吟进了她心里。越发觉得如果自己平时在学堂里能有这悟性,她哪至于那么害怕上学。

    然后便想到了他。

    她今天交的几个朋友——或许他还不算是她的朋友。

    毕竟他是不太可能来递帖子找她玩的。

    那位除了不太会好好说话,哪哪都好的公子。

    赵璠,赵长琢。

    她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呢?

    *

    黎繁之前找梅儿闲聊时,大致提了嘴,她近来实在是容易累,所以                                                早晨可能会起不来床,如果她起晚了,不用担心她,更不用特地来叫她。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如果师父问起来,也这样说。

    梅儿应下了。

    这一夜过后,她十分庆幸自己提前嘱咐了一番。

    因为这一次她竟是一觉睡到了晌午。她下楼之时,三人午饭都已用过了。梅儿得了她的话,特意没去喊她,还给她留了吃食在厨房里温着,教她心里对梅儿的感激更甚一分。

    她近来的梦越来越长、越来越细节了,她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照这样发展下来,她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某一天在梦中醒不来,直接饿死在床上。

    不过这对她恢复记忆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她昨夜做了一个很完整的梦,梦见了她儿时的事。

    原来她小时候还进过宫,那皇宫的奢华气派叫她大开眼界,御花园也真是漂亮极了。不过最令她震惊的,还得是她家居然在京中,地位似乎不低的这一事实。

    江漓,上京人氏,官家小姐,上有两位胞兄,这便是她的身份了。

    之前她失了记忆,幼时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印象,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哪吒,生下来便会说话走路,生下来就不得不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可如今回忆起这不知多少年前的孩提光景,发现梦里的这个小姑娘和长大后的她真是完全不一样。

    这个小姑娘单纯,有些不听话,会让爹娘操心,会有些大人没有的奇思妙想,就像是她在街头巷尾常常看见的邻家小儿一般鲜活可爱。这个小姑娘也并不像寻常小姐一样规矩,竟还会爬树。

    而成了婚后的她是个稳重端庄的贵妇人,尽管年龄不大,却事事得体,温婉体贴,一言一行都十分谨慎,一点差错也不会出。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而且她还见到了他,不过他那时还是个少年,身量比后来稍瘦弱些,估摸着十四五岁的光景。

    原来他爱逗自己玩这事早就有迹可循,偏偏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个小姑娘,又对他不甚熟悉,拿他这赖皮模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黎繁也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她从前听自己在梦中唤他“长琢”,便以为这就是他的名,却未想到这其实是他的字。

    他姓赵名璠,乃宗室子弟。

    这一切于她实属意料之外,却没有预想之中的那般惊诧。许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的梦都在反复暗示,她夫妻二人的身份比她想象的更不一般,所以有了准备。

    也或许是因为她记忆上的“封印”越发松动。人面对自己习以为常的身份、朝夕相伴的人和物,又哪里会感到惊奇。

    那一次进宫应该是他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