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赠花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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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昼,卢欢灵的长兄,欢灵那日想尽办法也要骗去寻畅楼的人。

    “是或不是。”

    “是。”

    “那欢灵请你,你为何不去。”她有些不解地看着肖知盈,声音还带上了些许焦急,“你这样,让她多难堪?”

    “我那日的确没空……”

    “是没空还是不敢去。”

    良久,肖知盈才松了口。

    “欢灵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卢昼并不喜欢我,何必强求,反而自降身份。”

    肖知盈的平静不是从容,不是理智,而是一种自暴自弃式的爆发,却又在自己的艰难克制下悄悄地熄了火,哑了声。

    “盈儿,”她看着肖知盈手上快被绞坏的帕子,着急了起来,“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宁愿让你父母带着你每日相看各家公子,只靠那一面两面的认知选未来丈夫,任由他们把你的婚事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绑在一起,却不愿主动追求自己心中所念之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哪里是我一句喜欢就能左右的。”不知道是无聊还是烦心,肖知盈踢着脚边的石子,一双漂亮的绣鞋眼见就要挂灰,也并未有停下的意思,“双儿,你自成婚之后,越来越大胆了,从前你哪会说这样出格的话。”

    “你我相识多年,我当然是真心希望你好。肖家为你选亲,我不知道你能在其中主导几分,但你甚至都没有主动争取过。这些话我不能同你爹娘说,只是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些。”

    肖知盈却并没有半点动容,只好声好气道:“你都是为我好,我明白。”

    “当初若不是我主动表明心迹,我又怎会得到你们口中的好姻缘。现在的你,就是当初如果选择放弃的我。”

    “我……和你不一样。”肖知盈想了想,又补充道,“卢昼和你家那位也不一样。”

    “可——”

    “再说吧。”

    肖知盈似乎很不愿聊这个话题,就像一开始她问其是否有心上人时,如出一辙的躲避与隐瞒。

    肖知盈来寻好友时,是欣喜热情的,可那厚重的脂粉下是不该属于这小姑娘的愁绪与惨白,尽管刻意掩饰,却依旧藏不住眼中的落寞。她觉得自己该认命,又真的心甘情愿认下父母强加的命,带着她的“价值”去赴那一场婚事吗?

    想起卢欢灵为这两人操心的模样,她心中愁绪顿生,又有些生气,为何只是欢灵在着急,那卢昼是什么男人,就当真对此事半分不知?他若是明确表态,哪怕是一句拒绝也好,都不至于让自家妹妹这般左右为难,也不至于让盈儿不只如何面对他。

    可回到眼下,她才是最凌乱的。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把这事办成这样,也不确定回去是否还该给卢欢灵修书一封,讲清事情原委。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在人背后议论短长,罢了还捅到当事人面前,做错事了。

    她真不该说这些吗?哪怕她们是自幼的好友。

    快到响午,她没再陪姑娘们玩,去寻了父亲同两位兄长。

    到景仪堂时,几人都在,正好免了她多跑两趟。

    他从暗处走来,被裹在无边春色中,园中蜂喧蝶翩,群花旖旎,草木葱茏。他牵起她的手,引她入内。

    “我帮你戴上?”

    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朵黄花。黄花开在那指尖,在微风的吹拂下朝她问好。

    芍药,是相思。

    他早该送她一朵芍药的,不过现在也不算迟。

    她认出这是娘亲养的黄金轮,狡黠地笑了起来:“你在哪采的,这手欠的毛病还没改?你这样对待家里种的花,我可要叫娘亲来罚你的钱。”

    “可以,”他也不羞愧,一副不缺钱的样子,“罚多少?”

    “我突然改主意了。”

    她两指一捏从他手上抽走那黄花,踮起脚将花插在了他头上白玉发冠一侧。

    他似是没料到她这突然的动作,有些迟钝地想要蹲下身,却却被她的一个眼神示意,花已经簪在他头上了。

    “钱我不需要,罚你簪这花给我看。”

    “我这是给你摘的,怎么到我头上了。”他摸了摸那花,微凉的玉冠旁是鲜活生动的黄芍药,他看不见,却能想象得到那一片和谐之色。

    “送给我便是我的花。而且,你送我的花若还戴在我头上,那我哪看得见,戴在你头上,这才能让我开心。”

    他温声笑道:“你说的在理。”

    “你不觉得,这花同你的打扮很搭吗?”

    芍药丰芳,宜修篁缥缈。①

    “郎君如竹,与将离最配。②”她说。

    他听懂了她的双关。

    他一袭白衣,而这花也同是淡雅别致,衣裳不会抢了花的风头,花不会坏了衣裳的纯净,的确是很搭。

    而她今日一身茜色上衫配洋红长裙,连内里漏出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