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受伤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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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渣堕魔后被死对头救了》 

    两人走到森林尽头便没有了路,拦住他们的是一个看上去颇为古怪的阵法,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的那头只有模糊的光影,看不清前方景况。

    “是个有意思的阵法,不过看上去也太弱了吧。”江令舟修长的手指顺着一道附着着微弱灵力的网线划了下去,然后只轻轻一抬手,连接这根线的所有线都断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新线缠绕交织。

    “上面灵力不强,用你的灵火一把烧了便好。”江令舟道。

    但是楚与非却犹豫了。

    下意识,楚与非抬起了手,选中了最为靠边的三根线,然后一把抽出,“开!”

    断了的蓝色灵丝随着少女发带一起在空中飘扬。

    一阵强烈风吹来,伴随着蓝色花瓣飘洒在空中,其中的某片落在少女的手心。

    不知为何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仿佛记忆中也有这么个阵法,有个模糊的蓝色身影,总觉得温柔又沉稳。

    “怎么了?”江令舟看她有些犹豫恍惚。

    “没什么。”楚与非看着落在手心的蓝色花瓣陷入了沉思。

    “曾经玄冥宗无涯山的山头也曾开着这样的蓝色小花,就是这样的花瓣,现如今那里开着其他各样的花,却再也没有这般蓝色的小花了。”

    她曾问过楚遮为什么无涯山的山头不开那种蓝色的小花了,楚遮却说无涯山从未开过蓝色的花,是她记错了。

    可楚与非坚信是有这种花的,蓝色的五朵花瓣,很细小,中间泛着白。

    这种花没有根也没有茎,有一根细小的丝连接着土壤看上去就像悬在空中一样。这种花开起来就是一大片,风一吹就是一片蓝色花海,阳光下可以映照着出风的波纹。

    虽然很像梦境,但是楚与非却觉得这不是梦境。

    一定有这样的花。

    而她现在就亲眼再见到了这种花的花瓣。

    “这里一定有这种花的种子,可以带回去。”江令舟轻轻帮她拂落了落在肩上的花瓣。

    “没用的,这种花根本就没有种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这种花根本不是一般的花,是某个人用自己的心血创造出来的灵花,人死了,这种花再也开不出来。”楚与非转身,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我要回去,那个谷主一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江令舟眼睛微微眯了眯,很柔和的光打在他身上。

    少年笑道,“好啊,我陪你。”

    “其实你没必要再跟我一起了。”楚与非停下脚步。

    “你的刀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跟我一起走的理由吗?”楚与非抬头看向他,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或许是一个离开的回答,因为这个答案会更稳妥也符合她的预期。

    “有啊。”江令舟将手腕上的剑伤递到她面前,“因你而受的伤,你得对我负责。”

    他这话一出,楚与非有些无奈笑了笑,“这也算理由?”

    “怎么不算,我这个手差点就废了。”

    “江令舟,第一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楚与非忍住笑意。

    “怎样的一面?”

    “无赖的这面。”

    “以后你还会更多机会见识另外几面。”江令舟看着天边变化的云,嘴角的笑意却根本藏不住。

    追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呢。

    而与此同时楚与非的心也会有一丝愉悦欣喜,只是她自己不曾发觉。

    她从不是个会说挽留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她只能一次次看着自己不想离开的人离开,比如姑姑又比如……余安泽。

    这个人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之前的楚与非只能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离开,她的每次不满都会被他温柔安抚下,到最后,总感觉错的人是自己。

    太不成熟、太不理智、太不懂事。

    ……

    夕阳的光柔和地洒在绿色的土地上,楚与非的余光看见了旁边这个人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种莫名的安心。

    但理智却告诉楚与非,他们只能是短暂的同路。

    虽然现在的江令舟不是什么血月门门主,但是他曾经是,而血月门与玄冥宗间永远有着巨大的深渊隔阂。

    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再次站在对立面上。

    不过短暂享受此刻也不错。

    层层叠叠的树影下,楚与非突然停下了脚步,隔着很远的距离她都能认出那个人的身影。

    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而如今却最想远离。

    江令舟看着那个方向,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这人是余安泽。

    只听余安泽向常宁谷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