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撑腰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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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火。

    直到她不小心吸气噎口雨水伏地呛咳起来,刘栩才忙叫人给他披衣裳撑伞。

    “处理完陆斜的事,赶紧诊个脉服两帖药。若一条命输在这上头怕是你不会甘,去吧。明日开始,便是咱家也不能破廷内规矩护你,你好自为之。”

    祁聿强摁住脏腑,又磕个头起身,捡起地上伞,目无他人朝东厂刑狱司方向走。

    掌监看他浑身湿的透透的,“奴婢给您捧衣去。”

    “嗯。”下道门,两人直接分道扬镳。

    祁聿素着神色,脑中直想陆斜四个多月前是如何被人强虏,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待刑,行刑后又是如何被人看管,到了日子摁进司礼监的。

    一切无妄之灾皆                                                因自己而起,她默然耷拉着颈子,紧紧闭口。

    踩进东厂,她脱了冠扔一旁,旁的人瞧见这位,慌得接冠,低头哈腰跟在一侧,这位大神今日怎么淋着雨就来了。

    她进门朝着最上头一坐,“不用禀告陈诉,我承老祖宗意思来划道案子。将与陆斜相关的人半个时辰内拿到我面前。”

    刑狱司瞧见这位瘟神,厅内互相觑看,“是。”

    然后一队四十多人披着蓑衣鱼贯出门去。

    她手旁才多盏茶,就见老熟人单医童缩在伞下提着药篮进门。

    刑狱司瞧见专属祁随堂是医童进门,就确切知道今日之行确实是受了老祖宗意思,不然人不会到这里。

    忙去将医童请进门,恬笑:“再晚来些,祁随堂就该咳了。”随手就将人家伞取过,将人拢进门。

    这药刚捧上,祁聿结果就仰口饮尽。

    落碗她瞥目问:“这夺了谁的驱寒汤药。”

    单医童很镇定自若收碗:“宛嫔娘娘的。”

    祁聿看眼药篮里的碗,心中钉了口气,额。

    旁边小宦官对此见怪不怪,祁随堂夺碗不受宠娘娘的药在廷内不算大事。

    单医童:“祁随堂换身衣裳?这样受寒可了不得。”

    祁聿脑袋朝后顶着椅背,散腔慢调:“我掌家回去取了,一会儿就来。受寒病死就病死,这是什么大事。”

    单医童:......

    祁随堂挺‘豁达’。

    视线不禁被他牵直的颈子吸引过去,他小小咂口感慨,不怪司礼监老祖宗喜欢,细白清润很是惑人。

    祁聿余光掀出檐廊外,雨好像愈发大了。

    然后听到外头劈里啪啦脚步声,肩胛端正,他掌家怀里捧着一鼓堆衣裳,好生护在蓑衣下,人一路狂奔满脸汗。

    这瞬间的朴实无华令祁聿心脏砰然热了把。

    无论她掌家是因职责还是其它,这个时候护着一件不起眼的衣裳,加上今日诸多情景,足够祁聿鲜活的感动一把。

    在宫里时间太长,死静多为常态,她都不记得上次想多留一眼的是什么。

    她松着肩起身接过手,绕后堂隐蔽性算佳的一间换衣裳。

    等她温吞吞换完出门,厅内已然跪了十多人,眸底浅淡登时深了。

    高堂一坐,轻手支着高案,朝堂下睨眸:“陆家小公子怎么从太子殿下东府到宫里的,谁行的刀,宫内羁押在何处,一并讲解清楚。”

    往往祁聿温和言语,便是他戾重之时。

    每个字缓平细问,却让人压不住体内寒战,躺下跪着的人体内汹涌一个接一个撞,震荡四肢。

    唐监丞凝眸。

    陆家小公子?他对祁聿称呼陆斜身份用词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