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终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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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走道,舒展筋骨后提声:“走。”

    并上李卜山,两行人朝内宫行。

    陈诉坐在堂上偶然一瞥,手上动作登时僵住,一滴墨要落下时一只手垫住奏本慌张捧住。

    这番意外让陈诉搁下笔,将接墨内侍挥退。

    桌上所有人顺着陈诉目光朝外看去,看见祁聿,几人反应各有不同,却又一同悄然看向老祖宗。

    两人本该并行进门,李卜山门前顿步,礼让祁聿一步。

    门内所有人瞧着这幕,心下皆是了然了。

    司礼监一行人虽有同级,但素来重规矩。

    譬如随堂就是礼让秉笔,而随堂几人内礼让规矩则是李卜山为长,众人一道行、坐、伴也由李卜山先手,余下的按照资历、或现下皇爷心重谁,默认顺势常换。

    祁聿受玉后这段时间是他,其它时候或许是许之乘、或是掌了宫人所有册书的庚合。

    总之,李卜山这一步让的使人怔目。

    刘栩抬手,让所有人退出去。

    脊梁门一合,祁聿当即觉着身上骤寒,脊背爬得惊悚触感真实。

    她跪下,在刘栩神色示意下,膝行到人面前......胸腔压得气更重,昨晚犹如重现,她顷刻两眼有些昏花,身子抖颤。

    “你做了什么。”

    边呈月长祁聿那么多岁,又早进门几年,秉笔有些暗行与随堂大有径庭,祁聿无间可乘,他没道理这么容易就被祁聿翻下去。

    这明摆就是祁聿必输的局面。

    “悖了规矩,胁了他家人?”这最合理。

    到这个猜测,刘栩已然开始压着气。因为如果是,祁聿就太坏廷内自然定下的规矩。坏线者无底可束,便是不能再用的人。

    祁聿周身笼寒,冷汗从生。

    她喉咙滚涌,强镇定了番才从胸肺扯出两个字:“内帑。”

    “奴婢说想去举了这道案子,他承担不起后果,自绝了。”

    刘栩瞧他一张受尽辛苦磨难惨白的脸,一忍再忍,没忍住,抬手一巴掌照着他脸狠狠扇下去。

    祁聿受力道甩出去,脸上直接疼到麻木。

    她忙撑着地起身跪好,咬紧牙:“是儿子仗着您疼爱狂恣,翁父下罪吧。”

    此刻她都不敢提这个秉笔之位。

    脂玉样肤色瞬间起了清晰巴掌印,一处因戴了扳                                                指的指节原因顷刻呈紫,当即於起色。

    刘栩伸手掐住他脖子、一手收紧,忿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他承担不起你承担得起是吧,你就贱命一条,还想将整个司礼监全搭上去。你好狂啊!”

    “祁聿,是咱家宠得你没边了,让你分不清轻重!”

    所有愤怒化成力道全让祁聿受尽,掐得祁聿登时脸上青紫搅成一片,浑身巨颤又不敢逆他。

    刘栩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这张看着乖顺的脸此刻真是让他心生膈应。

    “你敢掐皇爷私密,若刑部漏半丝风声,你一个人就剐杀了司礼监大半。厉害,你当真厉害!”

    “他都比你有良心知道自裁护住司礼监,你怎么不去死。”

    她颈子被掐束着,气息扼断同时喉咙疼痛一并让人难忍,胸腔急促尝试再如昨晚般无济于事。

    昨晚她有给自己准备的后手,今日......只能看刘栩什么时候消气。

    她紧紧掐着手心,身上几处感官相撞相融,让人生死不能。

    眼泪不受控挤出眼眶。

    他腥红着眼,冲着门外怒喝:“李卜山。”

    李卜山最是懂刘栩心思,捧着柄寸长软鞭进门,全程目不斜视,就连祁聿喘息不足的痛苦挣哼也闭耳不听。

    在刘栩手旁搁下东西转身就出去。

    刘栩将人甩出去,起身握起软鞭照着那张他肖想已久的背就抽。

    凌厉划开风声的短促并落到祁聿身上,她在头昏眼花中再度跪好,伏地在刘栩跟前任他泄恨。

    只有刘栩泄足恨,才会保她。

    一是司礼监不能同时损两员,二是刘栩真心喜欢‘他’。两道全齐,她的名册才会在陛下案头被勾画,提秉笔名录。

    只要今日不被打死,就是她赢。

    此刻结局已在心中验了千百遍,几乎毫无偏差。

    一鞭上身,常年没受过真刑的她陡然咬牙硬忍,忽来的刺骨感官令她不小心咬了舌根。

    脊梁口腔搅得疼根本不及缓,又是一鞭,喘痛间她控制不住吐了口血。

    刘栩看见地上一口血先是一愣,顶上的气性暂暂缓了片刻,可一想祁聿干得事,又是一鞭下去。

    祁聿狠,咬着牙硬是哼也不哼,除了非吐不可的气腔,硬骨头的祁聿是半分求饶动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