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撑腰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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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花之争》 

    祁聿靠坐落地檀木圆背扶手椅,吊眸睥睨眼下整跪百人的校场。

    脚前匍匐跪行位银白飞鱼服百户,这人肩胛僵着涩抖,颈子屈直,恐惧流于直白。

    她从手旁揪过陆斜,人在自己掌下狠狠惊栗下。

    指腹掐着陆斜袖口往上徐徐掀开,他细嫩胳膊上道道青紫裸于眼下。

    祁聿抬腿踩在为首人肩上,那银白飞鱼服肩头被沾染雨水的污秽晕开,脏了好大一片。

    “陈滨,你看这该怎么算。我刚划册将你从总旗升成百户,请赐你一身皮,就出这事?”

    那人拘着颈子缓缓抬头,看到那截漂亮腕子被人擒拿留下的青紫。

    喉头枯涩,张了口话却哆嗦着出不了口。

    “我的人放在你这里养,你给老子养成这样?这小美人我都舍不得下重手,你的人胆子倒是大,揩他油?谁给你们的狗胆!我还没死呢!”

    她脚尖用力,碾得这人肩胛锐疼。

    陈滨冷汗骤然一身,被这力道缓缓踩到地上。

    身形快垮到地面,她一脚将人踹出去。

    那人翻了几个滚,连忙又爬起来跪到她脚下,两手捧着她革靴粗出几口气。

    回头冲后面大喝:“娘的,是谁碰的,赶紧滚出来。举报者有功,不然今日祁随堂点谁,谁就地自裁,我不保。”

    脑袋一歪,用肩头布料蹭掉满额冷汗。

    祁聿松开指腹,将陆斜袖口理顺。

    掀眸瞥,数日不见,他训练也算有点小成,一身骨头看着都结实几分,就连肉也长出来些。

    这次近看,陆斜孱弱文气的脸竟然搅了双狐狸眼,之前没发现。澄澈明亮又畏畏缩缩,五官秀然天成,殷红的唇饱满。

    轮廓线条流畅、又自带两分锐利,沿顺着秀逸颈线匿于领口。肩腰比纤弱挺拔,皓肤凝脂,一身硬将柔美凌冽搅成一体。

    陆斜是个漂亮孩子,还是个看到就想剥了继续看的美人。

    祁聿指腹顺着他手背往上抚,狠握住他肩胛,挑眸瞧他:“你说是谁,去将人揪出来。”

    “你到了我手底下,被人这样欺负是在打我脸。我十年行走廷内就没丢过这种人,你是真晦气。”

    “我现在是只有半条命,但还没死。”

    陆斜拧眉,听到‘死’字,眼中水色漾漾,喉结颤了颤。

    “那人说你现下不能顾我,我若告状是害你性命,祁随堂也不会顾及我......”

    你是怎么知晓,又为什么出廷内。

    陆斜缄默,浑目瞥开。

    细颤颤在祁聿掌心搏动,声音细弱又娇气,颇有讨怨捧求她替自己做主意思。

    也有微末担忧。

    祁聿与他对看,倏冷笑声。

    她还没死就有人惦记陆斜,除了这边有人犯混账,老祖宗那边也叫人来瞧他了。不是因为这,她现下敢从廷内出来?

    当然,也是想看这是不是边呈月手笔,若他涉了无辜,这场生死局就能请老祖宗做裁,直接剥了他秉笔职袍。

    脚下陈滨大惊,猛磕起头:“祁爷爷,我不知情,不知情啊。今日我定将人找出来绞了头捧给您。”

    陈滨一身银白飞鱼服沾了大片地上水渍,狼狈却不敢言语。

    他如今升职全赖祁聿这个干儿子所赐,却不知道谁在他眼皮子下惹了祖宗。

    她抬手展掌,陆斜再三确认意思,满含疑窦垂颈将自己下颚递到她手上。

    祁聿狠手一捏,他下颚当即红了大片:“祁随堂是你能叫的?叫干爹,没规矩。”

    指腹一甩,陆斜闷哼了声,顺手握住她腕子才站住。

    牵扯到祁聿腕子伤,疼得她骤然醒神,脊柱跟着刺麻,两目又昏片刻。

    落目到腕子,瞧着陆斜根根分明指节。

    冷着神色笑了:“那人有一句说得对,我眼下不能时时刻刻顾着你。毕竟能不能活过今日也未可知。”

    陆斜倒扼口气:“那你......”

    她清浅一眼。

    他立即乖顺改口:“请干爹接奴婢回去,我愿意留在身边伺候。”

    陆斜愿意到她身边,祁聿不愿意。

    眼下不是伺候,是找死。

    还有,回去成日晃在好色的老祖宗面前,自己铁定是保不住他,一个疏忽人就被玩死了。她将人费劲送出来是为什么。

    祁聿轻轻挑眉,清声:“我不能时刻顾着你,但能替你将这人杀了,以儆效尤杜绝此类。我看日后谁还敢碰你。”

    下颚支使:“去将人揪出来。”

    陆斜吓得瞪眼。

    杀......杀了?他其实也没受什么起欺负,就是被按在墙上摸了两把,这不置于就死吧。

    瞧出他意思,祁聿冷声:“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