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落定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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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花之争》 

    祁聿仰躺地上,缓了不知多久才恍恍惚惚勉力吐口清息,严重的目昏耳鸣伴着四体力不能支,浑身酸软无骨。

    身旁柔软又沉重的是什么她一清二楚,嗤气曳眉。

    牢门前蹲的人已然哑了,忘了哭、忘了喊,惊惶无措吓坐到地上。

    祁聿起不了身,十分艰难冲牢门前吩咐:“乖陆斜,边呈月应该在刑狱门外,去哭、去求,让人来救我。”

    一行字因气息稀薄,造成祁聿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响才表达清楚,但意思听得出来很紧急,在催促他快些去。

    陆斜震惊着睖睁,方才牢房内仅仅眨眼之间,原本该是祁聿毙命于此,犄角旮旯突然冒出的黑影,从祁聿身下抽出把寒刃顷刻断了那五人咽喉。

    杀人过程他贴这么近一点也没看清,只觉面上一阵风过,里头情形便风云突变。

    里头黑影指尖挑着刀,隔着栅栏朝陆斜喉咙一指。

    “他说的话听见没,让你去去哭、去求。再不动,我出来杀了你。”

    陆斜惊魂失魄,张口嗓子失声哑了,人不受控细细抖索。

    祁聿胸腔缓慢起伏,一道凌厉寒光瞪去。

    没上句半分好性:“快去,别让边呈月发现异常进门,我挡得住一次,不想同他第二次在门内厮杀。”

    余量的凌厉狠辣从声音下延伸,疏陌到陆斜觉得里头只是跟祁聿长得相像的人。

    见陆斜好似是真吓坏了,她下颚微微一偏。

    里头那人匕首插进门上铁链翻手一搅,铁链直接断裂开来。他提着铁链出门,一把套陆斜脖子上,二话不说拖着人就往刑狱大门走。

    将陆斜甩门上,捉着他手‘哐哐’敲门。

    陆斜腕子骨几乎要被他捏着砸碎在门上样,疼得肩胛具颤,喉咙气息都被尖锐感官扼住一般。

    寒刃架他颈侧,一道湿热威吓的哑声在他耳边警告:“听话,喊救命,不然我......”

    陆斜有用,这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得回头试图请示祁聿意思。

    祁聿靠在那间牢房门外,放饭的两个狱卒在给他简单作包扎。

    远远看见祁聿一个示意,那人冷笑声,手上匕首咬在嘴里,一把扯住陆斜腰带撕开,手朝他袍子里隔着亵衣一贴。

    陆斜吓得整个人疯狂惊颤,喉咙挂着铁索挣扎不开,只瞪着眼呜咽。

    祁聿看陆斜惊怔没有反应实在头疼,覆手拨开给她上药的手,撑着门起身缓缓走过去。

    立在陆斜视线范围内后,她只是冷冷看着被人如此对待的陆斜,缓嗓:“我说让你喊救命,你不是我儿子么,我现在‘死了’,你不该哭丧?”

    “要么你主动这件事,要么我让他帮你哭。但你喊错,他会杀了你。”

    祁聿真的没力气,轻轻靠在一间牢房门上,徐徐别开眼,是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陆斜这瞬间才清醒眼下是什么场景。

    颈子上要逼死他的铁链锈气往脑子里直钻,腕骨碎裂般的疼,就连几近握了他整个腰腹的触觉也清晰起来。

    这刹那恍然,陆斜感觉自己好像触及到祁聿为人,他没有温煦,没有吊儿郎当的混账,单成了披着人皮行诡的修罗。

    祁聿算到自己会来,算到自己的话对门外边呈月有用,自己只是他此刻算计的一环。

    陆斜眼眶一红,胸腔嗓子凝噎非常,握起拳头砸向门:“边秉笔,里面......”他无意识看向祁聿,身后人将他颈子拧正狠狠摁门上。

    面颊蹭着略腐蚀过的糙木,刮得生疼。

    陆斜咬牙,忍着疼自主捶门:“边秉笔,里面在杀人,开门,救救他,救救祁聿,开门,杀人了。”

    “我知道你在,你开门救救他,救救人!”

    一掌厚的门,他下多大力气也锤不动,喊多大声也只萦绕在狱内,至于声音能穿透多少,陆斜自己并不清楚。

    贴在腰上的手发狠揉了把,“再大点声,不然我扒了你,让你叫点别的?”

    陆斜浑身一个激灵,满目含泪,咬死屈辱,腔内一抔恨意。

    用尽最大力气捶门:“救人!救人!边秉笔,救人啊。”

    这刹那他都恍惚了,是喊人救祁聿还是自己他也不清楚。

    身旁突然两道阴影笼覆,陆斜侧头看着那两位放饭的狱卒,提着食桶,菜粥味道有些奇怪。

    身后人收了手,跟陆斜行固定流程样嘘声道声抱歉,将他腰带重新松松挂他腰上。

    “小心说话。”

    他起身走到祁聿身边,一把拽起祁聿就往原先牢房扛。

    再一个转眼,狱中寂静昏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方才所有都是他无端幻想出的般。

    两位放饭的狱卒镇定自若打开门,陆斜看着门外边呈月一身赤红职袍与两位说着什么,然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