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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减少,只在路过下一个休息点时,靳聿珩问阮灵真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

    她摇摇头。

    距离主峰已经不远了,不如一鼓作气直接登顶。

    云山是名副其实的风景山,主峰景色很是宜人,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全景。

    阮灵真在主峰观景台拍了几张山景照。

    飞檐翘角的复古小凉亭,她站在镂空那一面,举着手机寻找适宜角度。

    反复对比后,留了一张构图最满意的。

    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靳聿珩。

    云层翻涌,带着阳光时隐时现,一隅间隙,一缕阳光成了“漏网之鱼”,恰好落在她偏过来的侧脸上。

    她开口:“下山吗?”

    靳聿珩看着那抹对她有几分偏爱之意的阳光,点头应了声:“嗯。”

    两人原路驱车回市中心。

    阮灵真原定在城中请靳聿珩吃饭的,但因阮母的突然来电打乱了计划。

    车子驶至社区门口,她解开安全带,神态抱歉,“本想请你吃午饭的,但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状态可能不太合适,下次吧,下次请你爬荆山?”

    靳聿珩浅浅弯唇,点头应:“好。”

    得到回应,她笑了下,提包开门下车,迈步往社区内走,不忘回身对他挥了挥手。

    窗膜色深,他降下车窗,对她点点头,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视野,才收回视线。

    目光有那么一刻茫茫然,落在车前挡风玻璃上。

    须臾,拿出手机,点开相册。

    最新的一张照片是一抹站在阳光下,用心拍山景的背影。

    广阔的观景台,她站在小凉亭里,云层厚重,偏偏有那独独的一缕破障而来,将她笼在其中。

    是连光都要多偏爱她几分的。

    更何况——

    他呢。

    第22章 争辩

    阮灵真没和梁恪提前沟通, 临近晚饭的点才回城北。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阮父的笑侃声:“阿恪,你这都输我三盘了, 这段时间没练棋吧,棋技怎么还比之前不好了呢?”

    阮母在一旁替两人添茶水,闻言忍不住驳阮父的话, “阿恪那不是忙, 没听真真上次回来说呀, 公司忙着上市,哪有空摸闲。”

    梁恪笑着接话,言辞谦逊,“是我偷懒了, 上次就说这次得赢叔叔一回的。”

    阮灵真在此时开门进屋。

    阮廉清闻言笑起来, 将手中棋子丢进棋篓, 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来,“真真回来啦。”

    梁恪也跟着看过来。

    两人距上次静园分开, 已有近半月没见。

    他肉眼可见的消瘦,有种病容初愈的清癯,头发应是刚理过, 削短利落。

    他嘴角微扬, 有些局促地站起来,低声唤她:“真真。”

    阮灵真看他一眼, 应了声:“嗯。”各叫了宋予芝和阮廉清声:“爸,妈。”

    两人暗暗对视一眼,应了声:“哎。”

    宋予芝开口打破僵局, “那就洗手吃饭吧,排骨汤我炖一下午了, 肯定好喝。”

    说着悄悄对阮廉清使了个眼色,“廉清,你来给我打下手。”

    阮廉清立刻得到指讯,从棋桌旁站起身,“哎,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阮灵真放下包,去洗手,梁恪摸摸鼻尖,跟着一起去。

    水池前,只有水龙头“哗哗”的淌水声,阮灵真垂眸打了泡沫,认真洗手。

    梁恪站在一边,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神色满是无措,许久才开口:“真真,你别这样行么?”

    阮灵真关掉水龙头,站直了身子。

    洗手池上方是一面仪容镜,两人身影清晰的落在上面。

    看着镜中那张,她从儿时起就记忆深刻的脸。

    脱去青稚,依旧帅气夺目。

    她开口:“梁恪,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视线由镜中成像转向现实本体,眼底是清明的冷静,“我们之间的伴侣之情只能到这了,只是伯父伯母和我爸妈还有几十年的情份,我们只是退回最初的起点。”

    回到互为彼此最忠实的朋友,还没有任何情感纠葛的时候。

    梁恪双目缓缓泛红,“怎么回去?你告诉我怎么回去?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吗?”

    怎么可能?

    他胸腔起伏,不能认同她的言辞,“你能不能相信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

    阮灵真觉得可笑,打断他,“梁恪,在你的认知里,什么叫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没牵手、没拥抱、没接吻,还是没上床?”

    梁恪一时无言,眼眶湿红更甚,想伸手抓住她,“都没有,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