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罪证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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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切黑总在逼我和离》 

    起初的倾盆大雨,随着时间的变化渐渐变小,转变为此刻的中雨,天也逐渐变暗...

    喻栩洲同辛雁,站在门外。她站在他身后,深深看着他,却发觉少年的背影此刻竟变得好生凄凉落寞。

    他同她一般大,还未弱冠。如今最好的青春年华,却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

    小雨依旧在下着,周遭站着一众忙碌的家仆。许管家同他们一并守在外边,抬眸看着视野内少年可怜单薄的身影。也不忍低下了头。

    他在喻家工作了许多年,见证了少爷从阳光爱笑,到努力刻苦博取父亲目光,再到如今这番酷爱伪装的阴郁模样...

    至于往后...他不敢再想往后...

    他幼时本就是一个开朗温暖的孩子,终究是命运弄人...竟是演变成了如今这般...

    “安安...”

    死寂沉默的氛围下,耳边只能听见雨声,以及家仆们的脚步声。但偏在这时,面前背对着她的少年,却突然开口,哑着嗓音,颤抖问她:“你说...所谓的肺痨...会不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辛雁蹙眉,深深看着他:“祁愿...”

    “我本来,坚信阿母是患了肺痨...只因这病...是从皇宫请来的御医诊断而出...我想着,好歹是太医院的御医,医术高明,又有些威望。不至误诊骗人。可如今看来,当真是人心隔肚皮...”

    “祁愿...你冷静...”预感到他即将再度失控,辛雁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想要试图安抚他。

    喻栩洲没有甩开她,只是扭头,眼底尽是她嫌少在他脸上见过的无助凄凉。

    “我冷静不了。”眼泪掺杂着雨水,令她辨不清他究竟是否是在流泪。

    “就像父亲曾经所言,我真的好蠢...好蠢...为什么我不能再警惕些...但凡我怀疑一下所谓肺痨...但凡我没有弄丢那个药...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阿母的病情,一直未被质疑。偏巧她又是喜欢将心结难受咽在肚子里,不想给他人添加麻烦的性子。若是...我再敏锐些...她是不是就不会...”

    说至此,他没有再继续。只因他没有勇气,说出那个字。

    看着如今的他,她脑海中的画面回到四岁那年。阿母冲她最后的那一抹虚浮温柔的笑。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透过眼前无助的少年,她看到了那年,在方榆走后,夜里总是无助哭泣的女童。

    “祁愿,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她脚下上前,抬起双手替他轻柔擦拭着脸上沾染上的血迹,手指抚过他的眼尾。

    直到指尖感受到温热的触感,她这才确认。喻栩洲,确实在哭。

    她将他的脸擦拭干净,也试图替他抹泪。

    但是...雨还在下,泪混杂着雨水,似乎怎么也擦不掉...

    感受到她的执着,他眨眼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雨还下着,擦不干的。”

    “......”

    回想到方才出来前,秦氏的面容。她低下头,没有再看他。压抑在胸腔中的那股强烈悲伤,在听见他这话后,涌上心头。

    “...我一直同她在一起,常常陪着她...竟然直至现在才发觉...祁愿,对不起。是我太迟钝...发觉太晚...”

    “你刚刚还安慰我,现在怎还自责上了?”

    喻栩洲的声音,沙哑低弱到几乎快要听不清。听见他这样的声音,她不但没有受到安慰。心中却是更加难过了...

    如今情形她不能闹,也容不得她崩溃。

    作为他的妻子,她不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刻哭闹。正偏偏是这种时刻,她才需要...更加坚强些...

    喻栩洲松开了她的手,扭身再度看向了那道门。见状,她抬手习惯性抹眼,也随着他的视线,一并看向了那道依旧关着房门。

    直至...

    门吱呀一声,有人从内开门走了出来。喻栩洲急忙冲上前。可还不待他想要问些什么,喻敛阴沉低落的脸,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闭上了刚到嘴边的询问,双手暗自捏紧拳。缓缓低下了头。

    “你去哪了?”少年带着绝望恨意的质问,忽地响起。喻敛抬眸,看着他此刻这副阴郁凄凉的模样,沉默了。

    见喻敛未言,喻栩洲猛然抬头。瞪着一双眼眶泛红满是怒恨的眸子,正对着喻敛,又道:“又是这样。你总是在忙,总是有无数的借口不来看望阿母。甚至曾以肺痨为借口,同阿母分居。”

    “无论是我,还是安安。在府中几乎都很难撞见你。曾经...我甚至还从那些在府中工作数年的老仆口中听说过。无论是阿姊出生时,还是我出生时。你都从未在场...”

    “明明...早朝的时间已经过了,可你却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