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炮灰质子(20)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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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反派的自我救赎》 

    在舒明尘低头“冥思苦想”的时候,沈司就坐在对面打量着他,他的眼睛幽深一片,说不上是恨还是其他什么。

    其他几位记录官候在旁边,煎熬地看着这两个人在这种寂静无声的气氛中僵持着。

    大概一刻钟之后,舒明尘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我想起来了。”

    有轻轻的呼气声,又被纸张的声音遮盖,在沈司眼神落下的刹那,又什么都没有了。

    手握狼毫的记录官咽了咽唾沫,道:“殿下请将。”

    “最开始的时候,是三皇兄来找我……”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好讲的,沈司早已在三皇子以及五皇子口中的得到了真相,他们想迎和陛下不喜镇北军的心思,诬告他父亲私吞军饷,同时坑一把自己的政敌。

    事实清楚,口供也轻而易举,当年参与的所有人,现在都被关在邺国大牢,而九皇子,是最后一个。

    不管舒明尘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说出来,他都得得到这份口供,他等这个等了五年,真相迟到这么久,证据不能再有一丝疏漏了。

    舒明尘讲的很快,毕竟也不是多复杂的一件事,最后记录官将两份口供推到他面前,告诉他确认无误就可以签字画押了。

    他草草瞄了一眼就歪七扭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字体实在不能怪他,他现在手包的跟粽子似的,还能身残志坚的写字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这个画押……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这怎么画押?

    沈司也后知后觉地意识了这个问题,现在口供已经到手,他也没有那么迫切了,便下令收起口供,等舒明尘伤好了再画押。

    别!别呀!

    舒明尘身体力行地表示,实在不必等他伤好了。

    在沈司压迫的目光下,舒明尘走到了他面前,说道:“借剑一用。”

    沈司行走军中多年,习惯随身佩剑,今日着急来到这,倒是真忘了解下佩剑。

    剑很锋利,舒明尘只是试探性地蹭了一下,手指登时就冒了血珠,更不必说外面包着的布,被割破后就被他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扯开了。

    舒明尘高高兴兴地画完了押,又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把口供递给了沈司,在他眼里,这口供赫然就是他和系统回家的车票,而面前的沈司,毫无疑问就是发车前的检票员。

    被扣上检票员帽子的沈司一脸复杂地接了过来,虽然将军已经同他交代过,但他也没想到,舒明尘能这么配合。

    一切尘埃落定了,所以也不想挣扎了?

    他的余光瞥见那只不断颤抖的手,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手的主人微微转了转身,那只手便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若无旁的事,你可以走了。”

    去检票去检票!检完票麻烦把他送回去谢谢!

    “……”

    沈司就这样被赶了出来,身旁还站着随行的记录官。

    因为将军并没有说明如何处理舒明尘,所以目前来讲,所有人对这位九皇子还算是尊敬,至少是明面上的。

    好歹此行目的达到了,沈司暗自思衬着,至于舒明尘之后再如何,就与他无关了。

    偏殿内,舒明尘盯了自己的手半晌,忽地用力握了握拳,直到他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他才不得以松开了手。

    窗外,一只瘦小的孤鸟掠过,惊起一片落雪,又倏地冲向远方,慢慢消失不见了。

    走出偏殿的沈司快步走向承明殿,安城完全被邺军掌控后,晋国皇宫的承明殿就成了谢将军处理公务的地方。

    谢南渝注意到了沈司的到来,从一堆公务中抽出身来,语气清淡地问了句:“见过他了?”

    谢南渝对下属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沈司早就习惯了。

    此刻听到将军的问句,他下意识地点了头。

    “事情办的如何?”

    “很顺利。”

    沈司扬了扬手中的供词,鲜艳的颜色透过了纸张,落在了两人的眼底。

    谢南渝放下了心。

    沈颂恩曾是父亲重用多年的副将,在父亲去世后又尽力扶持他们兄弟,后又因镇北军而被诬陷降职,沈家遭此横祸,导致沈司也倍受冷遇,归根到底,是他们谢家欠沈家的。

    九皇子的供词是当年真相的最后一片拼图,如今证据齐全,也可告慰沈伯父的在天之灵了。

    但是这个九皇子……

    “你去查查这个他。”谢南渝吩咐道。

    这个九皇子,很不对劲。

    沈司领命称是。

    晋邺两国之间的战争持续将近一年,如今已经划下帷幕。

    邺国兵分三路,由谢南渝带领的军队从正面抗击晋军,剩下两路分别从东西两路进攻。

    在谢南渝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