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云锦书院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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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度春风》
学子们情绪激动起来,在门口乱成一团,有的还试图闯进屋内,两名卫兵即将拦不住,气氛紧张慌乱。
赵为公往后退了一步,面对学子们仿佛面对豺狼虎豹,在涉及危险的时候,人性的本能是趋利避害。
应玉堂上前一步,抱肘冷眼看着,目光中满是寒冰与不屑,讥讽道:“亏得你们还读过圣贤书,遇到凶案不仅不会想办法查明真凶,只想着逃,就算以后入仕,也非国之栋梁!难堪大任!”
一番话算是点学子们的死穴上,他们皆是当朝五品官府上的小公子,在府上乃至于都城都无人敢惹,来到书院先不论学业如何,过场还是要走的。
愠怒涨红了面颊,对视上应玉堂寒潭般漆黑的双眸敢怒不敢言。
见他们情绪稳定下来,冷哼一声:“如果还有人想趁机闹事,不妨先和我说说,如果没有,那就安安分分的等着,等事情真相大白自然会放你们归家。”
“那……要是今夜还会出事该如何?我们就等着吗?”
一个文文弱弱的学子在众人中并不起眼,刚才闹事的时候似乎他也未出头,对于这样听话的人,应玉堂还是能给个好脸色的。
转头看向卫湃。
“不然今夜就聚在一起休息吧。”严礼安提议道。
应玉堂注意到这位严夫子身边站着的那位微垂着头的夫子,似乎从未开口说过什么话,有事情也是和严夫子在一起,要不然就是和院士在一起,只跟着默默的听,从不发表意见。
卫湃转头看向赵为公:“院士,可有容纳学子们休息的场地?”
“……倒是有,这样稳妥吗?”赵为公已经有点惊弓之鸟,再出变故就要崩溃。
“可以。”
“那就都带着被褥去学堂吧,那里场地大,把桌椅都搬走,可以休息。”
待众人都离开,卫湃和应玉堂走在最后,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低声道:“那个夫子很可疑。”
“嗯,我知道。”
“原来你也注意到了,可知道他是何人?”
“还不清楚,只知道叫孟寻洲,来云锦书院已有五载,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时就如此,在人前露面的时候很少,暂时看不出疑点,俞容出事的时候他也有不在场证明,当晚正与严夫子一起喝酒。”卫湃早已经打听清楚,赵为公能提供的信息也不多。
“这样啊……”应玉堂若有所思:“不然,我试探一下他的武功?”
卫湃不想她去冒险:“不用,藏书阁有每个人的来历记录,可以去翻查看看。”
书院大堂两面有窗正面有门,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学子们搬开桌椅在地上一排排铺上被褥,早先的担忧和恐慌逐渐被新奇代替,迫不及待交流起来。
卫湃看向靠墙站着没有骨头一样的应玉堂:“你今夜该如何?”
应玉堂随意看一眼,在墙角找到一处空地,抬抬下巴:“我就睡那。”
说完不忘低声提醒一句:“卫大人最好是与我睡在一处,不然我怕那黑衣人就藏在书院的人中,半夜对你不利。”
卫湃面上不禁一热,虽知道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还是不可自制的羞窘一瞬,移开视线:“姑娘还是回寝屋休息吧,这里人多口杂,难免有损姑娘清誉。”
应玉堂撇撇嘴:“什么清誉不清誉的,我是江湖人,没那么多说道,有时候在外行走,能保命就行。”
卫湃为难的看向她刚才指着的地方,正对着所有学子,学堂里的情况倒是一眼就能看清,不用担心安危。
应玉堂已经躺到薄薄的褥子上,放松胳膊腿儿,缓解肌肉的酸胀,忽然眼前一暗,被一面屏风遮挡住视线,扭头看见两个学子撒开手。
“你们在做什么?”
“是卫大人叫我们搬过来的。”
这原本应该是书房内的屏风,搬了两条长廊才过来。
应玉堂看向卫湃。
“如此,姑娘可安心休息。”卫湃轻咳一声,扭头走向屏风外不远处。
禇思已经将被褥都铺好,虎视眈眈的盯着应玉堂。
公子还从未主动与女子这般亲近,这个卖煎饼的女子到底特别在哪里。
首次睡在一起,学子们激动兴奋的一时间毫无困意,窃窃私语声环绕在昏暗的学堂内。
唯独有一人并未到场,仍然坚持要回寝屋去休息,赵为公气到脖根都红了,怒斥:“钟舒文,你莫要这个时候生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就是你煽动众人要下山!”
钟舒文丝毫不觉得心虚,大胆承认:“是我又如何,院士不愿放我们离开,还要管束我们休息在何处吗?”
“如今这样不太平,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院士放心,不会叫你承担责任的,再说,能出什么事,难道杀人凶手是是疯子不成,他杀人肯定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