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卫家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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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除了茶楼中的部分玄甲兵外,另一批玄甲兵会由严司直带人在外包围,由此里外包抄将所有杀手全部缉拿。

    应玉堂要带他跳窗走时,原本他应该解释明白,只需稍等片刻便可化解危机,当时不知为何话未说出口,便不由自主跟着她走了。

    如今造成这种局面,害她负伤,他亦有责任。

    应玉堂迷迷糊糊中回忆起少年时初入军营,她并不是天生的善于征战,在军营中吃过许多亏,上战场时也曾负过重伤,趴在马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战马将她拉回军营,在营口跌落到马下。

    此刻被卫湃背在身后,竟觉与那时有些相似。

    将头换个方向,面朝他的颈侧,不知是不是头疼太过产生幻觉,隐约能看到他脖上脉搏有力的跳动,凸起的喉结也在吞咽中上下滑过,眨眨眼,耳中嘶鸣不断,她却想看得更仔细些。

    卫湃感觉到颈上被柔软湿润的贴住,喉结微颤,修颈白皙中透出艳丽的红,一瞬间,所有感知似乎只剩下那一处被无限放大。

    实则那柔软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却在他心中不断回旋,呼吸吞吐都变得艰涩困难。

    思绪混乱间,手上出了汗,乌黑凌乱的发丝贴着面,呼吸连带着脚下的步伐都很凌乱。

    眼前淡墨带头匆匆奔来,他调整好混乱的思绪,将背上人稳稳托住。

    淡墨站定后先看了看自家公子,才看向他背着的人:“这是应姑娘?她怎么了?”

    怪不得先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看上去有一丝眼熟,莫不是公子早就知道?

    伸手想将人接过,卫湃手松了下又赶紧拖得更紧些,想起颈侧的触感,侧身避开淡墨的手。

    “事情都办妥了?”

                                                    淡墨被公子躲闪的动作愣住,听见问话回道:“已经全部缉拿,按照公子的吩咐将他们的下颌全部卸掉了,手脚绑紧。”

    “马车在何处?”

    淡墨再次一愣,后快速走到前面带路,看着公子小心翼翼将人放到车厢内,心中始终别扭着。

    他也为公子受过伤,也没见公子如此紧张。

    “赶快回府。”卫湃见他怔愣,蹙眉道。

    说完又交代:“派人去请医士。”

    淡墨见到公子眼底的红丝,摆正心态不敢再耽搁。

    又是背着人回府,又是去请医士,动静惊动了卫老将军,怕祖父担心,派淡墨去将情况说明。

    卫老将军与医士一块儿赶到,跟着淡墨来到卫湃的院子,心下责怪湃之此事办的不妥,若是传出去对姑娘家名声有损。

    此时情况紧急,顾不得其他,过后定要与湃之郑重交代几句。

    应玉堂躺在榻上盖着一层被子,仍旧浑身细微发着抖,裹紧双臂,卫湃将被子掖了掖,被她抓住手,心底被焦急担忧的情绪裹挟着。

    她的手如此冰冷,吩咐人将暖炉烧得更热些,并且搬到床榻旁边。

    卫湃的手由着她抓着,甚至将另一只手也覆到上面,缓缓揉搓着想给予一些温暖,她的唇是粉紫色的,面颊苍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淡墨推开门,身后跟着医士和卫老将军。

    见到榻边的情形,心脏瞬间提到嗓子根,重重咳一声才让开身。

    公子怎么抓着应姑娘的手啊,这不是轻薄吗?

    淡墨支支吾吾站在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榻边的公子和榻上昏睡的应玉堂。

    卫湃松开应玉堂的手掖到被子里,站起身挪到一旁,将位置让给医士,随后转身朝着祖父行礼。

    卫老将军摆摆手,二人在圆桌旁坐下。

    卫湃的目光始终流连在榻上,早已忘记要给祖父斟茶。

    医士把脉后又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在几处穴位施以针法,不知是不是疼痛难忍,应玉堂皱紧眉轻哼几声。

    一炷香后,医士收起银针:“卫公子,这位姑娘经脉异于常人,隐约有一股浑厚气息急窜。”

    医士面色郑重:“这姑娘想必是习武之人吧。”

    卫湃点点头:“她武功极高。”

    医士表露出不赞同:“怪不得会受损成这样,看她的样子,定然是为了精进功力激发内力才会如此,就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如今体寒之症非一般人能承受,我手上的这一方只能暂时缓解。”

    卫湃搭在桌上的手颤了颤,忍住想要追问的话,他已经看到祖父目光里的猜疑。

    医士顺道给卫老将军把过脉,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卫老将军早年征战沙场戎马一生,年岁大了,那些伤病便都找回来,每隔两月他便上府诊脉,此次居然隐隐有修补之状。

    “老将军近日可用过何药?”

    卫老将军:“是有一方子,补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