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云锦书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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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不潇洒快活一回。”
卫湃从前也接触过江湖人士,这大概是他们认同的生活。
“应姑娘师从何门?又要到哪里去?”
应玉堂似乎是困了,话音懒洋洋像是在讲述不相干的故事:“我自法华寺而来,想要哪里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卫大人又是为何当的了大理寺少卿?”
卫湃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家父对我的期望很高,自幼便耳濡目染官场朝堂,因此自然而然就入了大理寺,审理案件成为日常习惯,侦破疑难杂案给死者一个公道,也是我应尽的职责。”
应玉堂忍不住赞赏他的敬业精神,瞬间感觉他的形象都高大起来:“我可没有卫大人这么崇高的精神,我就是一个平民百姓,能填饱肚子之余还能无忧无虑就知足了。”
“朝堂之上毫不亚于战场前线,厮杀在兵不血刃之下,一语就能定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奸佞之臣每朝每代都有,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那把龙椅上坐着的是谁于百姓而言没有差别。”卫湃这番话可谓大不敬,他丝毫不觉得与一个女子说有何不妥。
应玉堂对他更为佩服,传闻中显赫的家世对他而言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卫大人这样的臣子,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敢于谏言的言官才对。
“不知卫大人可曾听说一场荒诞至极的战争?”应玉堂也不是真的在问他,继续喃喃道:“狭路相逢,两万大军对峙十万大军毫无抵抗之力的惨败,尸骸遍野寸草不生,血流千里日月无光……”
或许是说的有点多,应玉堂翻身坐起,拎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口凉茶。
“以两万对十万……这本就毫无胜算,为何还要出兵?”卫湃凝眉不解。
应玉堂胸腔的怒火伴着凉茶消下去大半,轻嘲一声:“或许这本就是一场阴谋,只为了除掉带兵的将军和她麾 下战将,国不国,君不君,这样的国家,还有何可值得死守的,带头的将军死了也不冤……”
卫湃不懂行军打仗,但他接触过的将军皆是征战沙场任凭圣上调遣,承乾国国富兵强,这样以一敌多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这样的国,想必也兴盛不了多久,从内里就腐败了……”
“说的对。”应玉堂呢喃了一声闭上眼,眉心皱着轻轻叹息,惆怅和不甘回荡在胸腔肺腑。
遗憾的是,国破之时她没能亲眼看见。
梦中似乎还有烽火号角的声音,飘扬的旗帜在寒风中铮铮的响,兵器碰撞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战鼓激荡的像要冲破梦境拉她坠入深渊。
“唰”的睁开眼,应玉堂警惕的翻身坐起。
许久没有沉睡的如此毫无防备,胸腔内鼓动的跳着,提醒她还活着的事实。
这具身体用的久了,除了抵抗力差一些,先天练武条件不太够,也没别的缺点。
扭头看向榻上,被褥整整齐齐的叠着,伸手摸过去冰冰凉凉,看来他早就醒了。
真不让人省心,明知道有人想要害他,还独自行动。
开门走出去,隔着一条长廊的距离,学子们和夫子们聚在一起,这个场景如此眼熟。
她右眼一跳,该不会又出事了吧。
隆兴得的寝屋被围着,院士和卫湃在屋内,同样面色沉重的还有验尸仵作,无头尸体躺在地上,未见明显血迹,尸身僵硬,房间内有泥脚印,并且是单向的。
“这是隆兴得?”应玉堂在人群后露出一个脑袋。
“是啊,清晨卫兵发现的……”一个学子面色苍白,似乎受了极其沉重的打击。
应玉堂抬手拍拍学子的肩膀:“别想太多……卫大人会尽快破案查出真凶……”这话就连她都觉着虚。
果然学子没再出声,沉默着也不再看向屋内,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卫湃和仵作在谈论着什么,书院院士一脸愁容,双手背在身后焦急的来回踱步,好像脚下是滚烫的开水,他是粘板上的鱼。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焦虑什么。
隆兴得是圣上派来协助并且保护书院学子们安危的将军,忽然在书院寝屋内被神不知鬼不觉斩首,学子们本就惶惶的人心更加无措。
事关五品以上文武百官,院士这会儿已经撑不住要晕死过去,掐了一把风池穴,重重哀叹一声。
卫湃抬眼看见门外众弟子中的应玉堂,抬手挥了挥,学子们的视线也跟着转移,自觉让出一条路。
应玉堂翩然踏进屋内,被浓重的血腥气包围,昨夜那些梦中场景还历历在目,不由得捂了一下口鼻,厌恶的皱起眉:“人头呢?”
“没有。”卫湃蹲下仔细检查无头尸:“指甲内有泥,鞋底也有泥,他去过后山。”
“又是后山菜园,看来杀人的是同一人。”应玉堂也蹲下,就着卫湃的手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