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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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这一道她也过不去。
想在皇宫孤立帝王再行胁迫之事,难度无异于登天。
除非将事情闹大,大到她可以顺理成章地“清君侧”,那时候再趁乱让武将入宫,到时候就算皇帝死于非命,那也与她无关,她的人最多算是救驾来迟。
既如此,她要清的,除了相王又能是谁?
相王的驻军就在京淄以南的淮水北岸,从秣临县回来的必经之地上,他集结军队入京救驾,简直顺手得不能再顺手了。
如此一来,就正正着了皇后的道了。
“南城门是皇后的人,此刻城门已关,倘若相王兵临城下,是救驾还是谋逆可就全凭皇后一张嘴了。”
就如同当日的故太子。
不管是那些首鼠两端的北衙南衙,还是忠于陛下的龙武军,但凡被皇后挑唆,心生疑虑与相王兵戈相见,彼时相王不是谋逆都得被扣上谋逆的罪名了。
这就要看是谁先沉得住气,倘若相王先攻城门,那就是相王有异心,可若皇后先动手,那就是她自己狼子野心了。
人心微妙,这场计谋设得更是微妙。
“倒是有点本事。”李怀远眸子一暗,随即招来门口的侍卫,“火速集结神策卫,全部暗中转至蓬莱殿四周。”
玉玺还在陛下手上,皇后想求个名正言顺,就断然不会明着抢,她要把这趟水给搅混了,只待相王的人一攻城门,谋逆之罪便坐实了,那时再派出不明真相的禁军与龙武军出去与相王斡旋。
到时候宫中防御弱化,她的人马进了宫,还怕拿不下蓬莱殿掌控不住陛下?
想到此处,我几乎没有半刻犹豫,上前一把抓住李怀远的袖子,跪地请示。
“世子,请给我信物,我立即出城禀报相王。”
皇宫几乎所有出口估计都换上了皇后的人,神策卫出不去,宫里的暗卫也被盯上不便行动,李怀远得在这里随机应变,只有我才是最合适报信的人选。
“不行,太危险了。”他面色不虞,声线极其不稳:“你这会儿出宫回府也不安全,干脆在旁边的废殿里躲着,那处不会有人注意,待事情……”
“世子!”我急急地看向他,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此时最快最佳的安排就是让我去送信。
“我知道后宫偏殿有一处狗洞,直通宣德门外,出去就是北城门口,皇后的眼睛此时都盯着城南,北面天险,她想不到有人会从北城门出去再绕道南边。”
李怀远气急:“你也知道北面天险?北城外是两丈深的护城河,悬索不放,难道你要游过去不成!”
我定定地望向他,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疯子!”他一手撑在玉案,一手扶额,怒气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苦涩:“谁家为奴为婢用做到你这个份上。”
我这才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是逞强美救英雄,但我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只硬着头皮道:
“此举不光为了世子,赤心报国,舍生就义,生来就不是男子独有的,如有可能,我也想做这世间顶天立地的好女郎。”
他还要说什么,忽然有个小公公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菊园的朝臣家眷和公主们全被、被押解到凤栖宫了。”
我没再管李怀远说什么,趁着他转身的间隙,用力一拽他腰间那枚祖传的玉珏,利落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菊园的欢声笑语不再,只远远听得几声恐惧的叫喊,出皇宫对我倒不是难事,难的是冬日如何渡河。
此时黄昏垂暮,万道霞光扑面而来,映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惟余寒风凛冽,犹如刀割。
酉时未过,离宵禁还有些时候,北城门口除了步履匆匆的贩夫走卒,已然没有其他人影了。
今日当值的守城将领不知是谁,我自然不敢拿着李怀远的令牌去寻他,再说北城门的悬索除非大军开拔或是班师回朝,平日从来不放,别说令牌,就是李怀远亲自来了,守城将领也不会贸然放下悬索桥。
我叫酒馆的店小二打 了一壶热酒,揣在怀里往城门外面走。
出了城门,扶着城墙边的柳树干往深处走了些,半旬不落雪,此处河面不算宽阔,我丈量了片刻,心想应该不成问题。
直到此刻,系统才终于反应上来,我方才说游护城河不是开玩笑的。
“李怀远还真是没说错,疯了,你是真的疯了。”它一屁股惊坐在地上,尽管它并没有屁股,只是个卡通脑袋形状的屏幕,但我仍能看出来,这是一年来,它所受惊吓中最惊的一次。
我只觉得跟着我它的心脏病迟早要被吓出来,于是尽力宽慰:“护城河下有泉眼,冬天的河水气温不低,可比岸上刺骨的寒风暖和多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