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您有何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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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疯后美人他要和我he(探案)》 

    美人还是这么半靠在墙上,发髻有些松散,落些许碎发在额间,配上这身衣物,将他衬得清冷而无害。

    他就这么看着牧归,牧归却是有些醉了。像是饮下冰镇后的美酒,浑身清凉舒爽,疲倦一扫而空,留微涩余味。

    “您有什么事?”牧归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美人靠这么近,定无好事。心下想着,面上挂上官方假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美人没张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商业机密。”美人脸不错,她不能打。

    他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片刻慢吞吞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拍在牧归身上。

    银票,白花花的银票,崭新的还带点纸浆的味道,厚厚一沓。

    “商业秘密自然是不能为凡人所闻,”牧归肃然,将银票收进袖中,隔着袖子抚摸它们,“然而这句话对天人是不适用的。”

    “在下夜观星象,今日忽觉您有天人之质,已是半个天人。在下这点小招数,您自然可听。”

    “不知您,好奇什么呢。”

    少女狡黠地笑着,眼眸弯弯。

    “准备去对村提亲的,你并无走动,他也不曾在你面前出现,你怎么知他来找你就为了这个?”美人开口。

    “这个好说。他表情羞怯扭捏,平日从未见过他这般,且来时特意换了新行头,定是有好事将至。”

    “于是我就试探地问他几句,他藏不住神情,见他一副吃惊的样子,我就知道蒙对了。”

    得知自己蒙对,简直是头彩中的头彩,让她全身不住颤栗。

    “那信物呢?你未曾看过他手掌,怎知他被划伤?”

    “这个嘛,我是前段时间听人说的。”牧归摸着银票,脸上表情越发柔和。

    “前段时间我偶然听到,他平日就不爱出门,最近更是不爱出门,简直可以用自闭来说了。”

    “他父母还健在,一般情况下自家孩子这样该着急了,然而他们却还是笑呵呵的没事人样子,在各类铺子进行采买。”

    “没什么事,好事将近,又将自己闷在房里。这人生性淳朴,为人老实,城中画本又流行起定情信物,因此我斗胆猜测他是想亲手给姑娘做点什么。”

    “婚姻这类,当然会联想到鸳鸯。乡里城里都爱用,他雕鸳鸯概率特别大。雕刻过程难免会有伤到。”

    美人沉默,他问:“那那个大娘呢?”

    “她家三个孩子,你怎知她问的是女儿?”

    “啊,这个就更简单了。”牧归想到什么,眸中冷意甚至比美人还甚。

    “她这个人,”牧归嫌弃地啧了一声,“相当的,极其的,刻板,在各个方面。”

    “刻板,她身上透出的腐朽气味,我老远就感受到了。”

    “久闻她家三个孩子一同上私塾,一男呆傻好斗,一男聪慧体弱,有一女活泼贪玩,爱好舞刀弄枪。”

    “她哪会对其他两个有意见?就算长成一株草也没意见,还会巴巴地送上化肥,心肝宝贝地乱叫。”

    美人看着她,她不看美人。她的袖口有些皱了,美人目光扫过,没有出声。

    “很简单了,既然两个怎么样都满意,那剩下的那个就是怎么样都不满意。”

    “都说女子弱,只得呵护在闺房,读书会伤到脑子,写字会伤到手,更别说刀剑这类,不符合一般女子印象的东西了。”

    牧归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很奇怪……这个世界的女子比她见过的都要强壮,光是那老太就很有力。

    然而女子的境遇,似乎还是这般,没有得到全方位的改善。

    “客人听完可还满意?”少女眼底有星火,比星光更璀璨。

    都道他是美人,然而面前的少女自骨血中传出的那种信念最是美丽,丝丝牵扯入魄,美得心颤。

    “……你擅长整合信息。”他的声音和先前有些不同,牧归听了一挑眉。

    怎么有些耳熟?

    其实我还能观察一些表情,不多但够用。她在心里补充道。

    比如你小子现在一直看着左下角抿嘴,莫非在思考怎么窃取机密别处适用?

    “你有想过另做旁的工作吗?”美人问道。

    当然想过,要不是莫名其妙走的那一遭,她应当在香粉铺子里帮工。

    “暂时还没想过,不牢您挂心。”礼貌颔首微笑。

    美人脸上有几乎不可察觉的失落,牧归看了没觉得怜惜,只觉得舒爽。

    她只是报复一下抢饭碗的竞争对手罢了。

    ...

    神棍的生活有神棍的乐趣,每天都有不同的乐子看。因为她神棍的身份,早已被乡人自动被排除在人的范畴外,他们在谈论各类八卦时对她并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