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宁雪，你在怪我吗？”

    “我在怪我自己。”她收回目光，落在他脸上，“陆沉渊，五年前你就已经开始利用我，对吗？”

    五年前，从她找陆沉渊去地下交易市场调查那些药物开始，陆沉渊或许就已经在利用她了。

    那些药物连地下交易市场的药铺都不会公开出售，她甚至没有详细告诉陆沉渊，即便如此，通过人脉关系依然能够获取精神病院那些违禁药物，仔细想来，确实可疑。

    这只能说明陆沉渊知道那些药物的存在。

    只是因为她太过信任陆沉渊，所以从未怀疑过他。

    她提起了那些药物的事情，再联想到精神病院被查封，陆家或许想要摆脱教会的控制，但偏偏那天她被沈微平设计，周禄寒及时赶到救了她，陆家便顺水推舟，利用了周禄寒和她。

    因此，是他们破坏了教会的计划。

    教会派唐俊辰对周家出手。

    加上唐俊辰是周煜的私生子，他实施起来并不困难，只要让周煜与周禄寒的关系愈发紧张，他便可以见缝插针，顺理成章地达成目的。

    陆沉渊胸口剧烈起伏，他强忍疼痛，苍白着脸开口，“不完全是利用，宁雪。”

    她垂下眼眸，“但终究还是利用了。”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握拳。

    “陆沉渊。”夏宁雪走到床边，呼唤他的名字，“从当年我在路边救了你开始，你就查到了我与周禄寒的关系，所以才刻意接近我的，对吗？”

    他呼吸急促，“不是这样的，不管你是不是与周禄寒有关系！”

    “从前我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但现在，我不敢再信了。”夏宁雪转过身，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