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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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瑗和纪林风的这档子事,虽然说是小孩儿间的情情爱爱打打闹闹,可在某些有心人的刻意编排下,渐渐就从“崇文阁大学士教女无方”“晋国侯纵子无度”演变成了“沈冀不配为大学士”“晋国侯难承侯爵德不配位”。m.baijiawenxue.com
叶徵看得出来,皇帝,怕是已经不能再容忍他了。
沈绵安将太子叫去了慈安宫,一去就是一整日,待他晚间回到东宫时,满面疲倦。
他像一只小猫儿一样要将脑袋埋在叶筝怀里,叶筝无声无息地推开了他,将他的脑袋放在一旁的软枕上,很敷衍地问:“有烦心事?”
眸光黯然,叶徵低头,“有。”他现如今最大的烦心事,就是简简不愿与他亲近。
他将软枕放在叶筝腿上,再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软枕上,远远地注视着庭院中落叶如盖的银杏,“父皇很生气,简简。他现在对我很不满。”
叶筝靠在椅背上,手上不自觉地扣着椅子扶手。他们都知道这是必然的趋势,只怕日后还会有更多的针对和暗枪。可阿徵这样开口了,她明白他不是在向她寻求解决方法,他只是想在她这里求一些安慰。
于是她满足他,“别怕,阿徵。”
叶徵伸手搭在女子的膝盖上,摩挲着手中轻柔的绿罗裙,他又一次向她问:“简简,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不等女子回答,他继续说:“我没有爹娘,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人,没有自由,没有退路。简简,我只有你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无论我们怎么样,你都不会抛下我的,对吗,简简。”
叶筝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来。
这一刻,他说的话,她没有办法开口否决。
她叩击椅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移到伏在自己腿上的男子肩上,轻柔地安抚他,“阿徵,别怕。”
明涯先生归京,是十月初的一个晴好的日子。她坐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吱呀吱呀地回到了京城。
翌日,明涯先生的得意门生明柯,便一顶软轿将老师接入了平国公府。罗慕赶来晚了一步,咬着后槽牙唾骂了明柯一句,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明涯先生看着两个怄气的学生,一边解披风一边问:“你们二人是又在一起了吗?”
罗慕一愣,别开脸道:“没有,老师。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刚刚因着老师的归来而将罗慕引过来而偷偷高兴的明柯听见这话,原地怔愣了一瞬。他反应得快,旋即苦笑一下,“老师,莫开玩笑了。”
有些事情,他很想挽回,可他也明白,那是挽回不了的。他不是没有努力过,小清河村里,那苦寻不见的八年,他竭力去试了,可她没有再给他半分机会。
解下披风,明涯瞟了一眼明柯,“那样也好。”
恰巧此刻叶筝带着太子赶到,见到明涯解下披风,她紧赶一步,挤开迈过林斯言将披风接在了手中。明涯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下意识回头,正看见叶筝笑眯眯的面容。明涯朝后退一步,上下仔细打量眼前人,感慨万分地长出一口气。
明柯不过消沉一霎,转瞬又笑将起来,他以为明涯不认得叶筝,上前一步想要介绍。却听明涯先生爱怜道:“多年不见,你也长大了。”
拿着披风的女子有口难开,唇越绷越紧,眉越压越低,最终只说出一句:“是学生顽劣,有负老师教诲。”
学生?老师?
明柯僵在原地,宛如石化,唯一还在动弹的便是他那越睁越大的眼睛和震惊失神的瞳孔。相较之下,罗慕的反应就正常很多,她只是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叶筝的胳膊,“以后你可不能喊我先生了,再喊我可就要折寿了!”
不好意思地腼腆笑笑,叶筝也没想到这中间竟有这一层误会。“我不知道明涯先生就是老师,当年我一直以为老师就姓程而已。”
蓝辙走过来接下她手中的披风,引着叶徵落座,示意林斯言可以关门出去了。
明涯牵着叶筝的手拍了拍,“你当初最皮,心思宽泛,什么都想学学,又什么都不能静下心来深入学习。当初在东宫还有太子能看着你,你出事离京之后,怕是也没再认真学过了吧。”说着,二人坐在一处,看着师慈生孝。
叶筝心虚地偷眼看罗慕,嘴硬道:“我也不是一点儿没学的,我跟着罗慕先——罗师姐学了算术呢。”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向罗慕求救。
罗慕低头掩着口笑,到底没坑她:“老师,师妹确实学了的,蓝将军可以作证。”
突然被点名,蓝辙立刻回忆起小清河村里叶筝确实“勤奋”地上着晚课,便应和道:“这个我确实可以作证的,明涯先生。”
明涯忍俊不禁,懒得拆穿她。肃正神色,看向叶徵:“太子殿下,近来过得不太好?”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收了玩笑之意,坐正了身子,郑重神色。
“瞒不过先生,父皇他——”
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