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求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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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筝的糖吃完了。
她一早起来就发现了。
三只糖罐子空空如也,花了一两银子买的糖才吃了不到两个月,就一点也不剩了。
抱着干干净净的糖罐子,她只能从箱子底下摸索出一点点碎银子,合上房门就去村东头找葛大叔。
到葛大叔家的时候,葛大叔家里还在吃早饭。他见叶筝这么早就抱着她那宝贝糖罐子来了,一边把她招呼进屋,一边问她:“怎么来这么早,吃早饭了没?”
叶筝一愣,肚子很是积极地回答了葛大叔的话。
葛大娘笑着拉她在饭桌上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筝丫头,不是大娘说你,再喜欢糖,也耐不住这么吃啊。先来吃饭,吃完饭,让你葛大叔给你打灌芯糖!”
面对叶筝这样的“大客户”,葛大叔一向欢喜,“叶筝你这次来得巧,我从昨天就开始准备要打灌芯糖了,正好,今天做出来,给你吃最热乎的!”
叶筝眉眼弯弯,无言地笑着。
可谁知,灌芯糖打到一半,突然门口走过去好几个人。还有几个乡亲把头伸进葛大叔的糖铺子,吆喝着问葛大叔要不要去村北头看热闹。
葛大叔走了。
迫不及待地走了。
留下一堆未完成的灌芯糖走了。
叶筝坐在大厨房的小板凳上,看着做到一半的灌芯糖,有点发愣。
葛大娘一边懊糟着葛大叔,一边给叶筝找了点甜菜干让她吃着玩,自己和儿子一起接替下丈夫留下的烂摊子。
叶筝慢慢地吸吮着手中的甜菜干,淡淡的甜,挺好。
林副将跟着村里人乌泱泱赶到葛糖匠家里时,叶筝正手里攥着一只寸把长的甜菜干出神地咬着。
葛糖匠回来得早,他一回家就赶忙跑去厨房看自己的糖,好在有儿子和媳妇上手帮忙,却总也少不掉一顿责骂。
葛大娘不顾手上沾着糖油就去拧葛糖匠的耳朵,一边拧一边骂他不长耳性,“这样的事出了几遭了?光顾着看热闹,自己家的事儿你是一丁点都不挂在心上是吧?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跟人家家过去吧,跟热闹过去吧你!”
葛糖匠哎呦哎呦地叫着,“疯婆子!外面都是人,你给我留点面子呀!”
闻言,葛大娘向外一瞅,果然见呜呜咋咋的一群人在自己家院里。她刚松了手,想问问咋回事,就看见一个穿短打劲装腰间佩剑的年轻男人走到院子里坐着的叶筝身边。
林副将听村人说坐着的就是叶筝,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少女专心咬着食物,并不在意身边突然围起了很多人,仿佛她看不见里三层外三层的邻居一般。
林副将看着她,莫名的就想起来净檀寺里那位常年在游云石上枯坐的方丈。
他迈步上前,双手成拳,简单道了个礼节,“叶姑娘。”
叶筝依旧无意识地咬着甜菜干,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副将只得再唤一句,“叶姑娘,在下是定远军林斯言,恳请姑娘跟在下前去救治伤士,在下定当予以厚报!”
叶筝依旧不回话。
其实叶筝听见了,只是她不打算前去,便干脆不理会。
村里人见叶筝跟突然聋了一样,忍不住叫她,“叶筝,人跟你说话呢,你吱个声啊!”
咽下甜菜干,叶筝才抬起头看向刚刚朝她说话的人,见是卖肉的饼叔,就开口说:“我的灌芯糖还没打好呢,饼叔。”
饼叔就是积极地要带林斯言去找王大夫的汉子,他常年杀猪,一身腱子肉。听叶筝这样说,他忍不住像教育孩子一样教育她:“那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得回答人家啊!”
叶筝哦了一声,转头看向林斯言,“我不会治病。”
林斯言一愣。
后面的一个汉子立马挤到前面,指着刚刚说叶筝会治病的女人说:“你看你看,我就说了她不会吧!她要是会,怎么能见着我晕倒在面前都不动弹呢?她肯定不会!”
这人甚是肯定,然而几个女子也坚定得很,纷纷表示叶筝就是会治病。两方对峙,彼此 都不肯后退一步。
那位被争执的女子就安静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几人争吵,没有半点要动弹的意思。
林斯言觉得挺有意思。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穿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绕到叶筝身边,蹲下身来,“叶筝,我看这家人挺有钱的,你要是帮他治好了,他肯定给你很多钱,说不定你好几年的糖钱和香火钱都有了!”
听见这,叶筝小眼珠一转,“很多钱吗?”
那鹅黄衫子的女孩立刻看向林斯言,林斯言当即从腰封里掏出一个银袋子来,“这是定金。”
争吵不休的几人见叶筝这边有动静了,都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