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藏匿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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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尊他被虐成了反派》 

    景璃一句发问,商晚茗硬是过了商恕的寿宴都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

    如今一切都可以推脱,但若是到了那时呢?

    倘若景晏当真带着请婚找上门来了,她又是否要嫁呢?

    眼看着景晏出征,又等了许久。

    天气从早春转入盛夏,又到深秋,一直到一个冬夜,商晚茗在商恕书房前听见里面的争吵。

    “凭什么要我们囡囡嫁这个又嫁那个!”商恕拍案而起,盛怒之下将桌上茶盏砸在了地上,“大殿下死了又如何?我们囡囡又不是不能嫁寻常人家!”

    屋外商晚茗端着参汤,惊得险些整盘东西落地。

    又听屋内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商恕按着胸口踉跄着跌坐在了书案前的凳子上。

    商明礼连忙上前帮商恕顺气,低声劝道:“可若是不嫁那景珩,茗儿往后又该如何自处?”

    “你……”商恕咳得满面通红,“你……就是拿我们囡囡当你的筹码!”

    见商恕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商明礼还是服了软,将语气放缓了几分。

    “您今年入了冬便身子不好,几番病下来更伤了元气,”商明礼蹙眉叹道,“哪怕是为了茗儿,您也得保重身子啊。”

    话音未落,商明礼便听屋外一声动静传来。

    他赶去门前,推开门后却只见餐盘带着参汤一起被放在了地上。

    商晚茗独自一人回了屋。

    她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自己,又将目光放在梳妆台的剪子上。

    若他真的死了,那师尊是不是也回来了?

    倘若自己推牌重开一般,将此生了结在这里……

    正巧倚竹进来,望见商晚茗这般模样。

    “小姐,”倚竹道,“可是听见了什么?”

    商晚茗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可倚竹却仍不放心。

    “小姐,你若是想不开,琅华又该如何自处?”倚竹道,“虽然我并不清楚为何你们可以一见如故,却明白你们有许多别人所不知的事情。”

    “若你走了,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商晚茗原本怅然的脸上,在望见倚竹时竟有些惊讶。

    “倚竹你……”或许是有愧于对倚竹的隐瞒,商晚茗没能说什么,只好再一次保证,“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退一万步来说,最次不过就是嫁景珩,”商晚茗道,“这一辈子都当棋子在行走了,再……”

    话说到一半,二人一个对视。

    商晚茗悄无声息地伸手上去握住了剪刀,慢慢起身,而倚竹也是从袖管中滑出一柄钢锥,缓步走向窗边。

    商晚茗早一步赶到窗口,她将剪刀抵在窗沿,随即背部紧贴窗棂,将窗退开。

    微弱的呼吸声从窗外传来,紧接着是浓重的血腥气。

    冬夜的风灌进鼻腔里,将锈腥味无限放大。

    再一定睛,商晚茗便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墙根。

    仅是一个闪过的念头,商晚茗好像能穿过黑夜看清对方面孔。

    她眯眸,收回剪刀后将手伸向倚竹:“烛台。”

    “不……不要掌灯……”

    外面虚弱的声音传来,商晚茗倏然定睛。

    倚竹试图走上来帮忙,却被商晚茗一手拦住。

    就见商晚茗摇了摇头,随即翻向窗外。

    她缓步往前靠近,背过的手上仍握着剪刀。

    直到在那人身前半跪下,看清那人面容之后,她手中的剪刀才彻底被放下。

    “景……”话未出口,就被景晏抬手堵在了嘴边。

    尚未干涸的鲜血被寒夜浸透,在捂住商晚茗的同时,还带着浓重的气味刺激着商晚茗的神志。

    就见景晏摇摇头,虚弱的面孔在月光下惨白骇人。

    他尤其轻声地开口道:“我不会让你当棋子的……”

    “但……”他眉头紧蹙一下,“藏我一阵……”

    虽然还分不清事情经过,但回过神来商晚茗已经将景晏安置在了床榻之上。

    所幸的是,商晚茗的院子里为了行事方便,素来少有人行经。

    而如今正值深冬,在更冷清的夜里,倚竹熟练轻巧地准备起了热水和纱布绷带。

    将景晏伤口处理完,已是深夜。

    商晚茗确认景晏确实并无大碍之后,坐在榻边长吁一口大气。

    景晏半昏半醒着,看见商晚茗长发半挽守在边上,迷蒙着眼望着她许久。

    “既然醒了,便出个声,”商晚茗说着转头看过来,“差点以为要背负一条人命,还是天子的命。”

    景晏闻言,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看向帐幕顶端。

    “在他们看来,我的命早就丢在沙场上了,”景晏忽而失笑,“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