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章 万顷清波佳人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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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

    魏书婷觉得他的笑容、话语皆是疏离客气的,即使知晓他许是因此处有玉兰和旁人在的缘故,可心头仍有些失望。

    不过,这样的心情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来,面上依旧是镇定自若的。

    而魏子然毕竟是落水受了惊的,虽是保住了性命,元气终究还是耗散了,撑了这许久,精神自然困倦。

    见了魏书婷,想到她的生辰宴因南屏之故而终止,心底终究是对她有愧;又因要遂罗衡的愿,他便强打起精神对魏书婷说:“你今日的生辰宴办砸了,母亲定然十分自责,所以,我打算夜里在柳洲亭为你补办一场生辰宴,再请几个唱曲的来助助兴,热闹热闹,好歹让你的生辰圆满了。”

    他又对玉兰说:“姊姊,妹妹的好日子,不该留下遗憾,还请你在母亲跟前说一说。就请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加上小先生与罗年兄,请你不要推辞。父亲这边,我也会去说一说的。”

    玉兰能体察到他的一片真心,自然不会拒绝:“哥儿此心全是为姐儿,夫人老爷定能理解,我这就回去与夫人商量商量。”

    魏子然感激道:“多谢!”

    出了船舱,玉兰又对守在舱外的侍女、小厮儿叮嘱道:“你们好生守在这儿,姐儿与哥儿若有一点闪失,唯你们是问!”

    她又在跟来的侍女琴香耳边悄声说:“你留在这儿,须时刻留意罗家那位衡哥儿,不许他对姐儿有一丝一毫的轻薄行为,知道么?你若做出暗中替姐儿传信牵线的事来,之前那被赶出府的丫头就是你的下场!”

    琴香笑着点头:“姊姊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玉兰跑这一趟没花费多少口舌,便征得了杨连枝的同意,杨连枝甚至派人往柳洲亭送了许多茶                                                水吃食,薛氏与卢氏也帮着张罗了一场,送茶送水,殷勤不断。

    而请戏子伶人的事,魏子然便让尚攸与罗衡去办了。他因精神实在撑不住了,在船舱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却做了一场纷纭乱怪的梦。

    醒来时,整个人好似痴了般,逢人便问:“南屏在哪儿?”

    旁人不知他的心思,但也听说过他们家的这位小主人是有些痴病的,如今这般,有人便猜测准是那痴病又发作了,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魏书婷也猜到他是犯了那痴病,便柔柔笑着道:“哥哥落水受了惊,又被梦摄走了魂儿,这会儿魂还没回来,还是在船上再睡一睡吧。”

    魏子然看着她茫茫然点头,果真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睡到了日薄西天,道道残阳铺满水面,落进舱内。

    此时,笙歌散尽后的游船已驶入了浓密的柳荫深处,静静泊在码头边,与趁着阳乌西沉出行的船只相比,倒显得凄凉了许多。

    魏子然人虽醒了,意识却尚未清醒,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身边只有映红守着。

    而他清醒后,心里最是挂念的仍是南屏的安危,当下便拉住映红的衣袖问:“南屏……找到了么?”

    映红眉心一动,忧心忡忡地探身来摸他的额头,说:“你也没有发热,怎么醒来便说胡话?哪里来的南屏?”

    “我说错了,”魏子然虚弱地笑了笑,说,“不是南屏,是李屏山。”

    映红见他如此挂念那罪魁祸首,心里头酸酸胀胀的,故意用酸冷的语气笑着说:“人家是水龙王,整个西湖水都淹不死他,你还担心他会死在水里么?倒是你这只旱鸭子,不会水还要凑热闹往水里钻,你是有几条命够你这样糟蹋么?”

    魏子然理亏,又见她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便服软道:“姊姊教训的是,我倒忘了我不是天生会水的,下回不敢了。你告诉我,李屏山找到了么?”

    映红不解,皱眉看着他:“他是郎家的小厮儿,郎家看重便罢了,怎么你与老爷也如此看重他?”

    魏子然不欲与她详说,只道:“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告诉我,父亲找到她了么?”

    映红摇头,继而看着他脸色,说:“老爷找遍了附近的水域也没找到,老爷便说他是趁机逃了。”

    魏子然听说父亲找了大半日也没找到南屏,心内悄悄,不胜忧愁。

    映红见他为那李屏山黯然神伤,不知何故,哀声道:“你为个不相干的人险些儿溺亡,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魏子然却笑了:“她不是不相干的人。”

    映红还想再问,罗衡却从舱外进来催道:“魏小年弟,睡饱了么?那头庆生的人已到齐了,就差你了。”

    魏子然连忙起身整衣束发,随口问了一句:“你与小先生请的唱曲的是哪家的?”

    罗衡默了片刻,方才缓缓笑道:“花音坞的。”

    魏子然愕然,抬头问:“你请了你的彩铃姊姊?”

    “没有,”罗衡道,“她倒想来,只是身子有恙,不便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