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三章 人心深浅秋色知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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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第一山”的美名。

    该山多奇岩怪石,常引得来此游赏的游人刻意模仿这些石头的形态姿势。

    魏子然与魏子焘游兴颇浓,一路赏花玩石,走到山道旁的“巫山十二峰”处时,两人借着天光暮色细细观赏,一一指认这座峰是“盘龙”“舞鹤”,那座峰是“香炉”“棋盘”。因这“十二峰”又有“十二生肖石”一说,两人又依照着各自的生肖寻到形似的生肖石下,一羊一鸡,反复比对,竟也玩得不亦乐乎。

    途中,遇上应邀而来的罗衡与文卿,几人便相携着往山顶的江湖汇观堂而去。

    此楼位置极佳,能将杭城的江湖平畴、街衢巷道一览无余。

    魏子然一行人来时,堂中已聚满了各书院学府的青年学子书生,众人或饮酒谈笑,或凭栏远眺,或静坐默思……人人自得其乐。

    魏子然找到邀他而来的书院同学时,发现许荆光竟也在其中,目光交汇时,那人似乎朝他笑了笑。

    此次聚会,并非是崇文书院的一家之会,杭城内的学子书生三三两两皆有结伴而来。众人相聚一处,虽平日里不曾往来,交谈几句,便叹相见恨晚,引为莫逆。

    那些年长的谈到兴浓处,难免要谈几句朝堂之事。其中有人甚至因意见相左而险些大打出手,还是身边的一帮人将人劝住了,那两人方才携友呼奴地离去了。

    夜渐深,众人三三两两散去,这江湖汇观堂便清净了许多。

    魏子然极目远眺,望着灯火如昼的杭城街衢,随意地同身边的友人兄弟说着话,许荆光忽悄无声息地上了楼,兴致勃勃地邀请道:“人去楼空,诸位雅兴不减,可否赏脸同我们饮茶赏月?”

    罗衡笑问:“你们那头还有谁在?”

    许荆光道:“只剩许某与春白兄了。”

    “今天这日子,郎春白也出山了么?”文卿喜道,“他家的云雾青顶茶乃是贡茶,我们寻常百姓轻易喝不到的,不可错过!”

    罗衡却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文卿知晓他与那人有些恩怨,也不强求,便拉了魏子然与魏子焘去赴约。

    魏子然觉着奇怪,不知一向热衷于交友闲谈的人,为何对这样的邀请不屑一顾?他很想留下来陪他在此赏月,但因前来相邀的是制茶的郎家人,他不愿就此错过探知南屏下落的机会,只得暂时抛舍了这位年兄。

    途中,他悄声问文卿:“子意兄同那郎家哥儿有什么过节么?”

    文卿笑道:“还不是为女人的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彩铃姊姊,前几日跟了这位郎家哥儿,他这几日正为此事消沉伤心呢。若非你今日相邀,他也不会出这趟门。”

    “原是这般……”魏子然叹息道,“也不怪人家弃旧从新。我听说,他每回招这彩铃姊姊游湖登山,总是劝人家莫与世间男子做那些皮肉生意,让人家多结交些同他一样不贪恋女子色相皮肉的人。即便是去人家家里,也从不留宿。他至今都不知世间女子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唉……”

    文卿不由想起了家里的那位新婚妻子,幽幽叹道:“女子所求究竟为何,怕是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吧。”

    魏子然愕然,因已到了生炉煮茶之处,也不便多谈。

    吃茶处,正是茶坊酒肆相杂的山道旁的一块凸出石台,锅炉茶具都是就近找茶坊借来的。

    近了跟前,魏子然便见一人身边围坐着两个童子,正烧水烹茶。他细瞧这人姿容面貌,只觉这人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竟令周边景致也失了颜色。

    他知,这人便是那郎家儿郎郎清。

    许荆光引着双方见过面后,便相继坐下饮茶。

    言谈间,魏子然才知这位郎清并非读书人,但却爱好读书人的风雅,因此颇爱结交儒生学子。茶酒曲词,他无一不爱,甚而在他那茶庄里养了一批年幼的童子童女,请了专门的师父教那些孩子学词唱曲。

    而他这一年更是得到了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那个“野猴儿”。

    魏子然不知他说的是谁,却听许荆光问了一句:“你将那李屏山收到你家班子里了?”

    郎清摇头,颇有些遗憾可惜地说:“这野猴野性难驯,不好驯养。我竟不知他原来一直藏在东坑那座山沟里头,今年年初也不知什么原因被他家人送进了庄子里,家祖母看他伶俐乖巧,又会唱曲说笑,觉得他招人喜欢,便将他留在身边做了个话伴。我想将他从祖母身边要了过来,祖母舍不得他,至今都不肯放人,这野猴也不肯进班子,倒时常躲在外头偷听偷学——真是只不服管教的野猴儿!”

    许荆光道:“改日,春白兄请他出来耍一耍吧。”

    郎清道:“这人脾气古怪得很,除了家祖母,谁也甭想支使他!”

    文卿却道:“他不肯出来,春白兄做个东,请我们进贵府聚聚,不怕见不到。”

    “妙哉!”许荆光喜道,“春白兄既得了这样一位妙人,藏着总是不好的,恳请应允了静缘兄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