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冶单膝蹲在她面前，声音温柔：“最后一瓶了，吃完就不吃了，好吗？”

    

    “我身体已经好了，记忆有那么重要吗？而且我觉得既然忘记了，说明不重要。”沈烨企图用自己的道理让顾栖冶听自己的。

    

    可对上顾栖冶坚定不移的目光，沈烨逐渐暴躁起来：“你不是说过会向着我吗？”

    

    周围路过的佣人听到沈烨无理取闹的话，在心里快把头摇成拨浪鼓了。

    

    蓝星内心腹语：‘先生谈合作都没这么好的耐心，沈小姐，您可消停点吧。’

    

    药效在体内跟精神拉扯，沈烨自己都难以控制情绪。

    

    沈烨眼角有晶莹徘徊，湿漉漉的，委屈又倔强。

    

    顾栖冶面对这样的沈烨，有时候也想随她去，可现实不允许。

    

    伸手握住她的手，重复道：“最后一瓶。”

    

    沈烨挣脱开他的手，一巴掌拍在顾栖冶一侧脸颊，清脆的巴掌声，伴随怒吼，响彻整个客厅：“我不想恢复行不行？你别管了行不行，

    

    你知不知道每次吃完药，我就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神经，真的很烦，我就想这样！”

    

    蓝星、管家、佣人纷纷双眼瞪大如铜铃，顾栖治本就白，这一巴掌，他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

    

    顾栖冶从没被人扇过脸，还是这么重。

    

    沈烨双手抱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顾栖冶满眼心疼，伸手抱住她，哑声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

    

    “顾栖治你知不知道午夜梦中一道道声音有多吵？

    

    我不想要你的对不起，你别管我了行不行？”沈烨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顾栖冶却越抱越紧，眼神依旧坚定与心疼交加。

    

    祁柏从外面进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知过了多久，沈烨说够哭累了趴在顾栖冶肩头一动不动，紧闭双眸。

    

    感受到怀中人安静下来，顾栖冶再次耐心劝解：“我也不喜欢吃药，但有时候是没有办法。”

    

    沈烨没有反应。

    

    顾栖冶想到什么，柔声道：“我陪你吃，两个人，吃得更快，好不好？”

    

    听此，沈烨睁开眼，偏头询问：“就一瓶！”

    

    哭过闹过，沈烨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些，顾栖冶后面的话更是让她觉得有不吃药的希望。

    

    顾栖冶点头给予肯定。

    

    沈烨没说话，重心埋在他颈窝，一口咬在上面。

    

    顾栖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