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朕觉着有点丢人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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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养夫手札(女尊)》
“陛下受伤了?”
破晓时霜寒露重,楚言攸又在天牢中熬了个通宵,桑落眼尖看到人影,急忙将披风披到她身上,目光下垂,瞥见了她手心的伤口。
楚言攸顺着她目光看去,撕了条布条缠上去,“无事,小伤。”
“陛下,里面的人怎么处理?”桑落低下头来,她刚刚偷偷摸摸进去看了眼,瞄见满地是是血,又急急忙忙退出来了。
“找个太医,别让她死了。”楚言攸理了理袖子,抬脚往前走,“朕不是滥杀之人。”
桑落跟在后面,没吭声。
“秦统领在什么地方?”楚言攸走前头问道。
“秦统领去盯着季女君了。”桑落回道。
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楚言攸点头,“不必一直盯着,她刚刚回来,舟车劳顿,让她先回去歇着。”
桑落沉默良久,方回道:“恐怕不行。”
“嗯?”楚言攸转过身,“怎么了?”
“秦统领被季女君发现了。”
子时夜色沉酽,季府不在闹市之中,沿着外墙的小巷寂静无声,覆上月色的草丛冷不防窜出道黑影,不过眨眼功夫便上了树。
高树之上视野开阔,能将季府主院的景象尽数收入眼底。
一开始,秦箬还耐着性子蹲在树干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看,但时间久了,周身不管什么都格外清晰,扑腾着翅膀的飞虫,被风吹簌簌作响的枝叶…以及时不时扫到她脸上的发丝。
安静的藏身之处猝然传出声“啪”,如石子掉进平静无波的水面,霎时炸开圈圈水纹。
秦箬手掌心糊了点血,着急站起身,脚下不稳,直愣愣摔倒了树下。
嘭——
一抬头,秦箬对上了季辞兰满是兴味的脸,传入耳中的声音依旧让人讨厌,“万万想不到秦统领竟这样关心我,深夜来此保护赢弱无力的我。”
秦箬咬咬牙,“……是。”
季辞兰受宠若惊,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是陛下让秦统领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秦箬反驳道。
“秦统领原是个热心肠的,冷面热心,都怪外面人乱说,害我差些误会了。”季辞兰笑道。
秦箬硬着头皮接下这话,身体却是一点点往后退,“嗯,她们乱说,你说得没错。”
眼看着秦箬要逃了,季辞兰面上笑容稍退,“秦统领不辞辛苦而来,我却不能什么也不做,如今月色正好,秦统领留下喝杯茶吧。”
“不用了吧。”
“秦统领,喝茶。”
秦箬自知理亏,只得和她进府,心中不由暗想,真倒霉,怎么就这么巧碰上。
太丢人了。
……
楚言攸也觉得很丢人。
她本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然后撂手不管,但一大清早就收到了季辞兰的邀约。
又是风月楼,大早上去花楼倌馆,成何体统。
白日里,风月楼所处的花溪街没什么人,从宫里出来的马车停在外头,也没几个人注意。
不过楼中的小倌早知贵客要来,早早让玉墨在门口候着,他今日换上了青色长衫,目若秋水,如同松间清泉,清雅绝尘。
见马车内有人下来,玉墨走上前,“奴见过贵人。”
楚言攸目不斜视,径直走了进去,“桑落,在外头守好。”
“是。”桑落应了声。
二楼雅间中,季辞兰取出岘山云雾,放入紫砂壶中,水汽袅袅升起,待楚言攸进屋,一杯温热的茶安放在桌上。
“看那日陛下走得急,本以为陛下不喜这种地方,原来陛下是口是心非啊。”季辞兰唇畔漾着笑意,拿了瓣桃花放于茶中。
楚言攸难得哑口无言,执杯品了口茶,片刻,说道:“这茶,朕在国师府品过。”
“可不是向国师学来的。”
来这里有什么事,两人都心知肚明,楚言攸放下茶杯,索性开门见山说道:“落桑余孽出现在皇城的消息,季家从何处得到?”
“季家自有……”
“朕不想多管。”楚言攸紧跟着说道,打断了季辞兰的解释。
季辞兰愣住,“那陛下为何?”
“朕既当你季家是盟友,不会追究这种事,朕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楚言攸起身看向窗外,“从见到你第一面,你所表现出的无欲无求,很难不让人怀疑。”
“目的?”季辞兰喃喃,抿紧的唇瓣压了下来,面露些许困惑。
“金银,权势,亦或是季家想步左家的后尘?”楚言攸声音冷下去,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锁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神情。
半响,季辞兰轻叹道:“陛下,季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