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玄都在什么地方?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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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养夫手札(女尊)》 

    时值黄昏,唯余落日后些许残光,马车停在小巷子里,掀开帘子往外看,能将明论堂门口的情形尽数收入眼底。

    见有人从马车边经过,坐在前头的桑落压下了帏帽,压低声音问车内的楚言攸,“女君在等谁?”

    楚言攸收起扇子,在桑落的帏帽上轻轻一敲,故意卖了个关子,“等有缘之人。”

    桑落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你想说什么?”楚言攸问道。

    “刚刚在二楼和女君说话的,当真是季家少家主季辞兰?”桑落犹豫再三,问了出来。

    “怎么,觉得不像?”

    桑落皱眉,“举止轻浮,不像。”

    楚言攸失笑,“传言中季辞兰乃是性情率真之人,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举止轻浮?”

    “她冒犯了女君。”桑落说道,不由握住了腰间的剑。

    “她是在试探。”楚言攸声音顿住,警惕地朝右侧看了眼,“桑落,有人。”

    此处离明论堂有些距离,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私事,还这般大声,着实令人不解,此人莫非是故意的?

    银杏攀上高墙,嫩绿的枝叶在夕阳下熠熠发光,偶然飘落几片,却被一道掌风击散,化为灰烬消散殆尽。

    随即是一声闷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君撞在墙上,紧紧捂住了胸口,她抬头时脸上依旧挂着笑,“蔺姐这是在做什么?”

    蔺有姝脸色骤变,咬紧牙关,浑身透着阴鸷气息,“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季辞兰垂眸看了眼被紧紧拽着的衣领,无奈笑道:“我实在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你这般气愤。”

    “青阳之事,我阿妹做得隐秘,如何会被皇帝的探使查到?”蔺有姝彻底动怒,五指几乎要扼住她的脖颈。

    季辞兰看着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不紧不慢地说道:“青阳发生了何事,我不曾知晓,季家久不问朝事,蔺姐怕是误会了我。”

    “可密谈那日,你分明……”蔺有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有些分辨不清了。

    那日左家人暗中来访,密探青阳之事,她犹豫不决间,看见季辞兰朝她微微颔首,方才下定了主意。

    真是这样,还是一直以来她都想错了?

    拽在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季辞兰站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看来蔺姐果真是误会我了,我向来不喜这些阴谋诡计,只愿做闲云野鹤,来日隐居山野。”

    “是我误会你了。”蔺有姝的声音轻下去,脸色依旧难看。

    “无妨,误会解开便好。”

    “不过,你季家想置身事外,绝无此等可能。”蔺有姝声音抬高,竟是伸手拍在季辞兰的肩上,“左家起了易君之意,你也要早做打算。”

    季辞兰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一步,“莫要因为你姓蔺,就不知天高地厚。”

    易君之辞也敢说出,当真蠢笨如猪。

    蔺有姝恼羞成怒,“左家势大,你季家不愿追随,自有大堆人愿意,你莫要不知好歹!”

    说罢,蔺有姝甩开袖子便离开了。

    季辞兰望着她的背影,慢慢靠到了墙上,方才蔺有姝太过粗鲁,她的后背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真是……

    一阵鼓掌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季辞兰连转过身,便看见掏出剑的桑落站在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季辞兰勾唇浅笑,“又见面了,不知女君是专程在这等我的,还是……”

    桑落打断了她的话,“我家女君要见你。”

    季辞兰轻叹口气,“果然还是逃不过啊,烦请女君带个路。”

    桑落侧开身,低调的马车停在小巷中,上头挡着的,不巧正是长出院外的银杏。

    季辞兰沉默良久,终是快步走上前,隔着帘子行礼,“见过陛下。”

    真是被那个蠢货气昏了头,连有辆马车在这也没看见。

    “进来。”里头的楚言攸说出两字。

    季辞兰进了马车,难得有些拘谨地坐到楚言攸对面,“原以为陛下早已离开,却不想一直在这等着。”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楚言攸嗤笑声,执起茶杯品了口茶。

    “陛下恕罪。”季辞兰跪在马车上。

    “哦?”楚言攸似笑非笑,“少家主何罪之有?”

    “草民犯了包庇之罪。”季辞兰面有愁色,再次开了口,“明知蔺家在青阳行滔天恶事,却迟迟未进宫面圣。”

    楚言攸曲起手指,在小桌上轻轻敲了敲,“这罪名可不轻,少家主可要想清楚了。”

    “所以草民愿将功抵罪。”

    楚言攸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说来听听。”

    “陛下缺了把刀,一把可以和左家正面交锋的刀。”季辞兰俯身磕头,“季家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