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些许诡异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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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长相也不差,英俊秀美,是你们小女孩子最喜欢的样子。”

    “小玉今日,又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沈玉喃喃道:“宫中的妆娘为我画的太好看,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这镜中人,看起来简直让人陌生。”

    金光镜道:“哈哈,你若不喜欢这妆容,那就抹掉也好。”

    “小玉炼气功夫比我还要强上许多,本就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不用这些外物修饰也足以光彩照人。”

    “算啦。”沈玉说:“我看新娘子好像都是这样子的。”

    “就按大家都喜欢的那样办就好。”

    金光镜听她这样说来,笑眯眯地点头说:“也好。”

    贵为天下之主。

    他在沈玉面前,却俨然只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爷爷,从来都只会摆出一张笑脸,笑眯眯地说好。

    “师父现在又在哪里呢?”沈玉问道。“我想他了。”

    金光镜便给她指路。

    “云流君大概在教养新郎。”他提起白天明时,脸上的表情就也渐渐冷淡下去:“小玉不必担心,我已经教过他规矩了,只是云流君不放心,担心他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就再叮嘱一二。毕竟日后他就要与小玉你和云流君共同生活,不懂规矩是不行的。”

    *

    白檀脸上露出一个讥笑。

    她看向金光羽,金光羽知道她想说什么。

    于京中文武百官家中的贵族少爷们                                                来说,与沈玉结婚绝非是件好事。自古以来驸马都没人做,因为一旦尚了公主,余生所有差事就只剩下伺候公主,断然绝了官路。

    而被沈玉选中的人……和尚公主俨然没有任何区别。

    大婚当日,新郎先被陛下教规矩,又被真仙教导训话……

    白檀眼中俨然在说:“白天明好歹是我弟弟,我难道会这样对他么?”

    *

    玉璧之上,金光镜道:“现在他们应该都在偏殿中吧。”

    “我就不给你指路了,云流君体内真灵流转,恢宏浩大,在所有炼气士眼中,都比太阳更耀眼。”

    “你应该能轻易找到他的位置。”

    沈玉点点头,偏头看向东南方向,透过她的眼睛,地宫中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里一道青色气柱腾空而起,直连天际。

    “是云流君的气息……”人们颤动着肩膀,眼中泪光闪动。“往日京中每日都可见这样的一道青色气柱,腾空而起,直上高天……只要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就感到安心和沉稳。”

    “云流真仙在东都时……我们过的简直是神仙样的日子呀。”

    他们看着玉璧上沈玉着大红衣衫,面如雪唇如朱,明朗艳丽,十足端庄美人模样,对着镜子浅浅微笑。

    再一想到当下的东都已经多年未曾见到那代表着云流浪破的气柱。

    实在情难再忍,就有人忍不住大喝一声:“这畜生!”

    手中聚气,飞身过去,握拳对着那观心照影的玉璧就是一顿痛打。

    拳头隔着照影,落在沈玉身上,她毫无所觉。

    绫罗遥遥看了一眼金光羽,见他点头,便示意身旁两个飞鱼密卫将那人从玉璧旁边拉开,锁住手脚,塞住嘴巴,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百官中,人群末端,忽然有人小声道:“以此来看,直到现在,罪人沈玉对云流真仙,依然是敬仰与爱慕的。”

    “何至于黄昏时分,便弑师逃亡?”

    “其中想来,必有古怪。”

    “却不知究竟如何引发了那样的惨案。”

    玉璧中天光正亮,但沈玉既然已经穿上这身婚服,那么距离骇人听闻,惨绝人寰的云流浪破之死。

    也就只有不到半天功夫了。

    很快就能有个定论。

    沈玉有云流真仙那般爱重,为何竟能下去那般狠手……以致悖逆人伦,天理不容。

    观心照影既出。

    总该有个黑白分明。

    *

    玉璧之上,沈玉转身离去,视线淡淡扫过水镜边缘,却忽然见到一团黑气若隐若现,如同水中污秽的水草一般,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定睛望去。

    却只见金光镜笑眯眯地看着她。

    水镜的边缘散碎折射出一道亮晶晶的白光。

    眼花了么?她心想。

    她炼气至今,早已百毒不侵,青春永驻……眼花是不太可能的,沈玉摸摸掐了个堪破谜障的法印,四处望去,却见一切如常。

    她淡淡微笑,径直往东南去,寻着青云烟柱,去找云流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