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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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 

    “什么!”

    周娘子从杌子上惊得蹦起。

    霍擎北沉钝的脑中忽而炸开,喘着粗气,他拔下身上所有银针。闻见重伤护卫满身的血腥味,漆黑瞳仁瞬时染红。

    霍擎北脑中不禁浮现满身是血的云漉,若漉儿出事了。

    耳边响起另一个猛兽低沉的声音。

    “霍擎北,你竟在想漉儿出事。那放走她的你,该当何罪?”

    伤她的人不必说,漉儿伤得多重,他自惩,以百倍还之。

    “不好,霍擎北入心魔了!”

    ——

    云漉告别师父与黎青后,打开窗棂,并州城景迅疾穿梭,迷了她的眼。城中每处浮现霍擎北与她扮作夫妻时,霍擎北凝她的动容神情,他一声声夫人刺进心府,心如滴血。

    颈间轻晃的双狮佩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泪花滚落的云漉这才想起,霍擎北的玉佩还未归还,而她娘亲的遗物亦留在了霍擎北那。

    云漉瞧着双狮佩,烦闷得关上舆窗。她遽然攥紧玉佩欲断,狮形硌进掌心,云漉渐渐松开狮佩,双手捂住娇颜,晶透的眼泪从指缝流露。

    她不舍,仍是不舍。

    那女子拉他袂袖的画面不断还现,云漉泪眼朦胧,她哭累了,靠在车壁昏睡过去。

    过了许久,马车飞驰,车轮压过细碎石子,震醒了头晕欲裂的云漉。

    她缓缓睁眼,眼前昏暗且恍惚,天黑了么?

    云漉按按额穴,头疼症缓了些,望着舆内漆黑她打开窗棂,悬月挂空跳进眸中。

    四周空空荡荡无人烟之迹,寂静诡异。许是已经出了城,到了那片红土之境了。

    车夫听见舆内的动静,大喊道:“您醒了,您饿了么?”

    她倚窗望月,还未回车夫,车夫紧接道:“饿了的话,先忍忍。再过一时辰,便到客栈了。”

    话音刚落,马车后头激烈的打斗声撕破了沉寂夜空。

    车夫早早听见了身后跟着的马蹄声,听声音不止一匹马,他想应是霍大人派来保护他夫人的。若是朝他们下毒手的,出了城动手便是,出了城天已黑,城门也关了,不必等至现下。

    “快关上窗子!”车夫急喊道。

    云漉听见打斗声,一时怔愣,闻见车夫急迫喊叫,她才回神来,赶忙关上舆窗。

    云漉听着刀光剑影的打斗声,浑身战栗地咬着指尖。

    怎么回事,山匪与西项军不是全军覆没了?怎还有追杀她之人?是一直跟踪自己到这的,还是埋伏在这的。

    云漉正百思不得其解,车夫猛抽马鞭,本就飞驰的马车似要飞荡,车舆摇摆得厉害。

    车轮转动得愈快,整个马车愈发颠簸。云漉坐于车内,即便她紧紧抠住舆沿,身子止不住来回倾荡。她想起前去知府送药摔下的那个食盒,她现下仿若食盒中的瓷瓮,来回滚动。

    好几次车轮压过大块石子,车子猛地倾斜,甩落车内的云漉,磕在硬实舆板上,肩胛及后背瞬时火辣辣的疼。

    后头打斗声渐远,云漉始终提着一颗紧绷的心,她见过山匪和西项军的残忍。他们若是为了报复霍擎北,是不会放过她的。

    果然,突然响起一声怒吼,就在舆窗边,“霍夫人!束手就擒罢!霍擎北派来保护你的人,皆被我们杀了!哈哈哈!”

    骤然忽现的怒音,云漉闻得心惊,吓得差点昏过去。

    须臾,她听见车夫求救的声音,她颤颤地朝前望去,月光投来的虚影,车夫被匪贼一刀抹脖,血溅满舆门。随即车夫如同任由捏造的泥人,被他一脚踹飞。

    匪贼不再开口恐吓,只是拉紧缰绳,马儿嘶鸣,扯着缰绳将马马头调转,马车随之调转,重新往并州城中方向弛去。

    “霍擎北,霍擎北...”云漉取下头上银簪,扎进掌心。

    疼痛使得快晕厥的她清醒,她不能昏过去,若昏过去,还不知是死是活,会不会被这些亡命徒糟践。

    可越清醒越害怕,她不想死,哥哥还在梁京等着她。是啊,哥哥,若她死了,云辀为复仇空做出离经叛道之事来。

    她死死盯着舆窗,不然,跳窗罢。

    正想着何时跳窗,马车后响起若匹马蹄声,是谁!是霍擎北的人还是同伙?

    云漉苍凉毫无血色的小脸,燃起一丝希望,盈眸随着绕马车疾驰奔来的身影,缩在角落的她呼吸一屏。

    “霍擎北的女人在车里?”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问你打开看了没!要是没人!到手的大把银子你个狗货赔得起?!”

    “他娘的罗里吧嗦!不信老子的,打开看啊!”

    云漉听见他们对话,簪尖不自觉地扎了更深了。

    马车忽的停下,如鬼魅绕着马车奔驰的马匹也随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