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做噩梦的我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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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回]不正常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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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墟横陈,血泊蔓延,深红与黑沉交织。

    大地悲鸣,白骨消逝,浓雾遮蔽圆月。

    我再次坠入那个令人颤栗的噩梦之中。

    曾是繁华之地的楼宇如今仅剩断壁残垣,它们被愤怒的巨手撕扯,散落一地,破碎不堪。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蔓延,凌乱的玻璃犹如锋利的刀片,反射着微弱而冷冽的光。

    倒地的身躯随处可见,有的静默不动,似乎已永远陷入沉睡;有的仍在轻微抽搐,发出微弱的呻吟,呼唤着未曾到来的援助。

    裂开的大地缝隙中升腾起黑色的雾气,它们游走于废墟间,如同无形的杀手,将万物覆盖于看不见的恐惧之下。

    在这片惨象之上,我独自一人徘徊,试图寻找出口,却发现入目皆是相同的景色——无尽的破坏与死亡。

    我尝试接近那些倒地的身躯,或是试图驱散黑色的雾气,结果都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继续蔓延,然后将一切吞噬。

    从最初的恐慌,但如今的麻木,我已知晓自己是梦境的旁观者,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却又无力改变。破碎的瓦砾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声音,就像这个荒芜世界对我的控诉。

    这真的只是梦吗?还是某种命运的预知,亦或是曾发生过的惨烈现实?

    难以言状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我朝着未知的方向用力地奔跑。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穿过荆棘密布的小径,穿过阴云笼罩的迷雾,穿过灰暗晦涩的天空,来到被黑夜埋葬的海滩。

    站在空荡的礁石边,我抬头凝望。

    深邃的夜里,星星依然发着光,指引迷路之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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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床上惊醒,剧烈的喘息着,手掌抚摸脸颊,果然感受到一片冰凉。

    又一次和往常一样,脱离梦境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做噩梦,还是同一场噩梦。

    每次醒来,无力与疲惫都会朝我席卷而来,我不知道这些负面情绪诞生的原由,却无法抑制地对生命感到厌倦。

    强烈想要结束一切的冲动在我的心间盘旋,汹涌的杀意吞食着我的理智,我竭力克制着从指尖不住冒出的咒力,将视线从千奈平香安宁的脸上收回,艰难地推门离开。

    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我听到了吱呀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拢住了我。

    我跌落在他的怀里,冷汗顺着我的脸颊不断滑落在地。在一片混沌中,我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天蒙蒙亮的清晨,五条悟却没有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点点鲜红从牙尖传来,铁锈的腥味让我更加脑晕目眩。

    五条悟啧了一声后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膝盖抵在我的腰部,用蛮力压制着我的手脚,我本能地挣扎着,没被控制的脸凑近他的脖颈,失去理智的又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磅礴的咒力瞬间四散开来,在距离我不到厘米间精准停住,我身上散发的蓝光被他牢牢控制在内,一丝都没有向外溢出。他将我的手反钳在身后,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从颈边推开,从矮桌上抽出一把纸揉成一团塞进我嘴里。

    我完全动弹不得,把我全方位控制住后,五条悟擦了擦自己渗血的地方,对着我的额头狠狠弹了一下,不解气地将掌上的血液抹在我的脸上。

    "发什么疯?又犯病了?"

    我的意识短暂地沉寂下来,感觉自己脸部肌肉酸痛,下意识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五条悟发现了我的动作,面无表情地把纸团往里推动。

    "回答我啊,怎么回事,受刺激了?"

    嘴里塞着着东西的感觉真是不敢恭维,五条悟的话更加不敢恭维,这种情况就算我有心说什么也完全说不出来好吗?

    我努力平复着杂乱的心绪,将膨胀的负面能量逐渐收缩,五条悟身上的咒力随着我动态减少着。

    客厅的指针滴滴答答的响动,晨曦的光洒落在他的肩膀,我疯狂的念头重归平静,彻底清醒了过来。

    在我泪眼汪汪地注视下,五条悟终于把我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我忍不住咳嗽了几下,五条悟就这样冷眼旁观着,等我恢复成平日的样子后,他向前捏住我的脸颊往外扯了扯。

    "好痛!"我把他的手拍开,揉着自己发酸的脸颊,控诉他的无情,"你就不能动作轻点吗?"

    "很可惜,不能。"五条悟从我身上退开,像扛麻袋一样把我带回自己的房间。

    "说吧,究竟怎么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距离上一次犯病都快有三年了,那还是我和五条悟从京都跑到东京之前的事。

    可能正因为我那时候不太美丽的精神状态,所以五条悟才会陪着我跑出来胡闹吧。

    千奈话给了我些许不顾一切的勇气,我侧过身拉住他的手腕,没报太大期望地开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