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身怀罪恶的我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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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回]不正常恋爱关系》 

    06

    日车上门的时候,三浦咲本来在看我给她找的超英电影,听到门铃响起后立马一溜烟跑到了卧室里,还啪嗒一声落了锁。

    我其实很想说,对老巫婆来说她这举动属实有些多余,不过随便她吧。

    "打扰了。"日车宽见身着西装,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额前,手上提着两个袋子,客气得像是电视剧里亲戚上门过节送礼一样。

    家里没有招待人用的鞋套,我顺手扯了两个垃圾袋放柜子上。

    "随意就好,我不介意你穿鞋进屋,但我觉得你可能自己会不舒服。"我指了指垃圾袋的位置继续说道,"家里没别的了,将就将就吧。"

    寒暄了几句后,我从柜子里拿出三个杯子,家里没有开瓶器,我用咒力拆开日车带来的红酒,坐在椅子上说起自己的困惑:"正在迷茫中,刚好大律师有空,所以想和你聊聊。"

    在桌子另一侧落座后,日车宽见颔首示意:"愿闻其详。"

    我把两个杯子都倒满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对方后说道:"昨天我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按照评判标准,他也是该被处刑的对象,但我放走了他。"

    "因为什么?"日车询问道。

    "理由很多,却有两个字无法回避。"我有些缺乏情绪地吐出答案:"私情。"

    "生而为人,这很正常。"日车的表情有严肃,他接过酒但并没有送去口中,握着酒杯宽慰我道,"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也从并不标榜自己所做之事就是正确。小埋,我们难道不是早就深知自己身上所带着的罪恶了吗?"

    "是啊。"因为我哥的原因,我以前很少喝酒,哪怕是这种没什么度数的红酒,我端着杯子小心地酌了一口。

    有点像加了芥末的葡萄汁,我将口腔中略带刺激性的味道咽下去后,继续说道:"所以我迷茫的原因不是这个。"

    日车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问我:"还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后回答:"不,别的什么都没发生。"

    又灌了一口酒后,我没有直截了当的就这个问题作出回答,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日车知道一个词吗?institutionalized,体制化。"

    我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飘远,穿过阳光的映照,透过斑白的围墙,似乎能看到过去的影子:"当初我离开困住我的围墙,想要寻找自由,想要走向我认可的道路。但是我慢慢发现,围墙不在任何具体的地方,它就在我的心里。"

    他谨慎地问:"你想表达什么?这和那个被你放走的对象之间的关系是?"

    我盯着墙壁缓慢地说:"日车,我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量,轻而易举就能夺走他人珍重的一切,你对我难道没有恐惧过吗?"

    他谨慎而认真地回答道:"曾经或许有过,但我认可你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这一点不会变。"

    影子的形状变化莫测,像是要张开倾盆大口,又像是要与谁紧密缠绕。

    我转过头不再看这些虚无的倒影,将视线放在了对面的人身上,然后说:"我和你不一样,你为心中的正义而战,信念未曾动摇,而我这么多年来却不断地在思考,作为小埋,作为我自己,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点了点自己的脑门,继续解释:"就像昨天的事,我脑海中有两道声音,一道告诉我:我因私情而放过有罪之人,我的罪恶正在不断的加深;一道告诉我,罪恶的定义不过是他人付诸于我身上的枷锁。有时候我分不清什么是我被规训后的结果,什么是真正的本心。"

    日车看起来有些震惊,他语气沉重地询问:"你要离开吗?"

    "不。"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无论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已无处可去,唯有向前。"

    我抬手剩下的酒一口闷下,撑着脸看向他:"只是作为合伙人,我需要告诉你,我其实并不配做[忒弥斯之眼]的执剑者。这个位置需要心智坚定的人,而不是像我这样二十七岁了还在思考什么是自由,时不时想要借用强大力量打破规训的人。"

    日车叹了口气,他的两手抵在下颌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似乎是斟酌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后他说:"小埋,只要你能保证自己所做的执刑,不出于恩怨报复,不出于追名逐利,那你就是我认可的执剑人。不会有人是纯洁无瑕的。"

    "至于什么才是你,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思索片刻后沉着地说:"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从诞生开始,我们就是组成这片大陆的一部分。无论灵魂还是躯体,人都永远无法真正地脱离社会而存在。"

    把杯子放回桌上,我感叹道:"大律师说话还是那么有道理。"

    将他的话默念了几遍后,我决定放过自己本就不多聪明的大脑,含笑着开口:"不提这种烧神经的东西了,毕竟日子该怎么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