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风波又起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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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娘娘身边的宫人来传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七殿下昨夜冲撞了陛下,在正元殿门前罚跪了一夜,多亏了太子殿下一再劝和,如今才放出宫来,”云画匆匆说着,“太子的人只能送到宫门口,说请你去劝和几句,不要再让殿下生出来什么事端了。”

    裴元辰听了,来不及多想,便道,“快些备马。”

    “亭竹已经去了,”云画上前来整理着裴元辰的衣衫,又揭过一旁的披风给她系上。

    裴元辰三两下擦洗了脸,便要往外走去,可是她又回头交代,“记得带上伤药,另在取一件我的披风来。”

    说话不及,裴元辰已经步履匆匆赶了出去。

    等一行人在朦朦天亮之际赶到宫门口,便见赵煜被两个侍卫架着双臂扶出来,少年一瘸一拐地走着,膝盖处洇衍出暗红色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在膝盖上。

    赵煜在冰冷的玉石板上跪了一夜,脸色冻得发青。

    亭竹赶忙将披风与他披上,从侍卫手中将人接过去,另一个小厮也照着架住了赵煜。

    两个送他出来的侍卫正是东宫太子身边的,裴元辰只能向其道谢示意,没多说什么话,也不好站在宫门口打听,两个侍卫行礼后便离开了。

    艰难地将赵煜扶上了马车,往王府而去。

    马车上,赵煜依旧脸色不好,攥着眉头;赵煜虽年少,但性情并不浮躁,平日中行事规矩从不仰仗自己的皇子身份而为非作歹,从小到大连一件坏事都不曾做过,从前十六岁建府之时,皇帝也曾亲口在百官面前夸赞过他,“性敏恭顺,和而宁静”。

    不论怎么说,都不至于到了顶撞皇帝,因此受罚的地步;可是眼看少年紧紧抿着唇,依旧是怒气困惑、怨愤未平的样子,裴元辰一时也不好开口询问。

    “表兄,膝盖若还在出血,应当先上一点伤药,止住才是。”看着赵煜的膝盖上仍旧                                                往外弥漫着血迹,裴元辰还是开口道。

    赵煜抬眼看了一眼裴元辰,虽然自己依旧生气,可也并不是牵连旁人的个性,于是便乖乖点了点头。

    裴元辰坐到他身边,云画已经打开了药盖子,递到她手边。

    轻轻揭开外袍,里面的裤子也已经是红了一片,用小剪刀剪开膝头的布料,粘连着布料的伤口便露了出来,皮肉外翻而新鲜血迹仍旧止不住地往外沁,只是粗略扫一扫,便可见往下的腿骨上也是大片紫黑淤青。

    云画轻轻嘶了一声,裴元辰将药粉斟酌着撒上去,赵煜咬着牙倒是没有喊痛。

    用干净的纱布裹好膝盖,这才算简单包扎好。

    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赵煜的府邸,又是一阵忙乱,这才将赵煜安置在寝房里。

    安排好下人准备饭食,熬上汤药,裴元辰扫了一眼赵煜的神色,轻轻朝着云画一示意,云画便带着侍女仆从们出去。

    赵煜这时候才开口道:“是母亲让你来的吧。”

    “嗯。姑姑大早上就遣人来告诉我,”裴元辰在他床榻边坐下,轻轻拉了拉被子,“姑姑担心你。”

    可是少年却皱着眉头,紧紧抿着唇,一时愤怒道:“我真不明白,兵部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裴元辰看了一眼窗外,人已经走的干净了,只有赵煜的亲信守在房外。

    她低下头来,只是顺着问:“昨日我见似乎有急报,昨夜又是这样紧急的光景,到底出了什么事?”

    “连城来的消息,原本和亲之时,谈好的便是可以归还两城,”少年几乎是一字一顿从口中蹦出来,“可是昨夜急报,越族人的军队又开始集结,信上说,对方要求将晏城、乌山作为公主嫁妆,一并奉上!”

    裴元宸听了,也吃了一惊,“怎会如此,越族人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平连二城之后,紧接着的便是晏城和乌山,几乎是横贯漠州,如果真的给出去,相当于将漠州拱手让给越族。

    裴元辰皱眉,“此事断不可行,陛下,”提到此处,她顿了顿,果然,少年的表情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困惑和沮丧。

    “可是父皇却说,两朝之间,不可轻易起战事,竟还要派人和谈,兵部那群人反过来说什么只给出晏城也可以······”赵煜实在不明白,本朝军马养精蓄锐多年,如何不能一战?即便不能轻易打起来,但起码要让越族人看到他们的态度,怎么能予给予求。

    “你主战,陛下才罚你?”裴元辰又问。

    谁知少年更沮丧了,他长叹一口气:“如今两朝形式到了这种地步,恪靖出嫁也不过只是自寻屈辱,我主战,且要取消婚事,想来是我的态度太过强硬,父皇说我莽撞无谋,将我斥责了一番,这才罚我跪在外面了。”

    “江州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虽说如今国库充足,可是往后去江州的粮草不济也是事实,”裴元辰只能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