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出，必受限制。”

    唐婉大受启发，对了，杏公说过，山神一脉的祈雨术须消耗香火，想必这就是祈雨必须付出的代价了。

    “唐小姐心怀百姓，拳拳之心，林某感佩，只是惭愧道行浅薄，帮不上忙。”

    “林先生言重了，至少给我指点了方向。”

    喵呜--

    唐婉低头一看，阿黄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双爪扒拉她的裙角，叫个不停。唐婉自知其意，取出小鱼干，放到它面前，轻声说：“吃吧，这是最后一根了，吃完就没有了。”

    阿黄叼起小鱼干，轻巧一跃，跳上了唐婉膝盖，伸出肉掌，搭在她手上，摇头晃脑。唐婉心中暗笑这狸猫食髓知味，伸手覆上阿黄脑袋，从头至尾慢慢地细撸。阿黄蜷在她膝上，眯缝双眼，腹中咕噜作响，状甚享受。

    “奇了，我这猫儿性野得很，从不近生人，没想到和唐小姐如此亲昵。”林虚看一人一猫如此亲热，啧啧称奇，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忙问道：“敢问唐小姐，是不是从小善与鸟兽亲近？”

    好像是哦，无论小猫小狗小雀鸟，好像都很容易和她亲近，当然也是因为她常常投喂。

    “好像确是如此，我觉得小动物都蛮可爱的。”

    “那草木之类呢？有没有看上去很亲近的感觉？”

    “草木啊，看眼缘啰，比如贵府这棵大银杏，看上去就让人喜爱。”

    “那人呢？”林虚眼中带上了一丝热切，“唐小姐是不是特别讨人喜欢，就有一种人人都想和你交朋友的感觉。”

    有吗，唐婉仔细盘算一下，自己还是涂浅溪时倒没觉得，好像自从成为唐婉之后，不算爹爹唐哲，依次遇到的知画、童擒虎、季孙二位师爷、葛县丞、关主簿、田书办，还有县衙外头的黄有财、安远、江宗信等人，短短月余不知不觉就熟稔了。抛开这些寻常人，还有歙县的袁老，白岳的石道人，休宁的杏公，还有未真正见面的神秘的温夫人，都对她十分热情。

    好像唐婉真有一种人见人爱，特别能交朋友的奇特本领。

    唐婉点点头。

    “通灵之体。”林虚激动不已，“如果林某没看错的话，唐小姐身怀传说中的通灵之体。难怪林某一见唐小姐，就心生亲近之意；当林某自觉帮不上小姐，又生出愧疚之意。”

    “何谓通灵之体？”

    “林某方才说过，万物有灵，但这灵性有大有小，有显有藏，沟通的难度也不相同。比如人为众灵之长，灵性最是活泼，最易沟通；次一等的便是禽鸟走兽，再次一等的便是草木之属，而山川河流灵性最为晦涩，最难沟通。有一些人，身具特殊体质，天生就擅长沟通万灵，称为通灵之体。”

    “林某有一门望气术，可沟通山水、草木、鸟兽，人物灵性而观其气，视其气色明晦、气场流转而洞察明细、预测吉凶，传闻修炼到极致可洞察天地之气。与灵性沟通越深，其效用越好。唐小姐身怀通灵之体，正是修习望气术的绝佳资质。”

    “也罢，今日相逢，也是林某与唐小姐有缘，便将这望气术赠予唐小姐。只是请唐小姐不要外传，以免流落到心术不正之辈手中。”

    林虚请唐婉稍坐，自己进屋取来一卷竹简，递予唐婉。

    唐婉接过打开，竹简陈旧，不知以什么兽筋串起，竹片柔韧纤细，上以利刃刻成蝇头小字，起手便是《天子望气术》。

    “哦，这望气术好大的名号。”唐婉暗自心惊，接着看下去，名号之后便是总诀部分。

    “一切道法，皆以内练成丹，外用成法为准则，内无丹则如无根之萍，外无法则有力难施。”

    “天子望气术，古天子帝王不传之秘，用于临敌观阵，占卜吉凶，多有神效，初载于《黄帝兵法》、《鬼容区》二篇，后流传民间。修习此术需要有先天灵体与后天机缘。无先天灵体，则易事倍功半；无后天机缘，则易南辕北辙。”

    “望气之术，采自然之气内练成丹，通万物之灵以借御，术分八境，循序渐进，修至极境可洞察天地之气，沟通天地之灵，施展天地之威。”

    “望气八境：望气而感气，感气而通气，通气而神明，神明而妙觉，妙觉而慧用，慧用而善行，善行而圆明。”

    “望气一般看法：气色光明则发兴，气色暗淡则败落。气呈红黄色则平安富足，气呈黑白色则有祸，气呈紫色则大贵，气呈金色则有道。随态势而迁变，更有杂色而综合。”

    “望山水：黄色主富，蕴藏宝物；紫色主贵，气运绵延。红色主喜，平安祥和。白色主祸，灾厄缠绕。黑色主败，兵危战凶。”

    “望面相：黄色主进财、增福、升迁。紫色主进贵，春风得意，飞黄腾达。红色主喜庆，家宅平安，身体健康。白色主丧服、刑克、疾病。黑色主失窃、破败、子嗣艰难。”

    总诀部分之后，详细写了望气八境修行之道和破境之法，竟有千余字之多。唐婉粗略浏览一遍，暗自心惊，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