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小人，还没有陈亦然的手指头大。www.jingsige.com

    所以，他的手指落在“大聪明”的背上，吓得“大聪明”浑身一颤，汗毛都立了起来。

    “大聪明”强忍着惧意，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和强大威严的光辉之主比起来，圣象王就是一头野兽。”

    陈亦然点了点头，展颜一笑，以示赞赏。这几人一跪下来，就算是他的信徒了。自然，他们也能看到他的“天颜”了。

    “大聪明”得到鼓励后，顿时激动起来，语调变得又高又快。

    “圣象王！呸！那头畜牲野性未脱，整日就知道吃和交配；它不能口吐人言，残忍而好杀，经常无缘无故杀死祭司和象奴。它的胃口特别大，供养它，我们部落就非常吃力了；它还找了一群母象，生了一窝象仔，这样一来，我们更是供养不起。”

    讲到此处，旁边一人插嘴道：“为了喂养他们，我们整个部落联盟都在饿肚子。如果我们供奉不及时，那畜牲就以人为食。”

    陈亦然有些玩味地问道：“既然它做下了如此多的恶事，那你们为何不驱逐它，反而做出一副很爱戴的样子，甚至还有人愿意为它殉死？”

    “大聪明”磕了几个头，脸上换上了痛苦面具，眼泪、鼻涕更是流得满脸都是。

    “仁慈的光辉之主啊！那畜牲虽然残暴，却强大无比！它一顿吃掉的食物，100个人都吃不完；它一坐下，便是一座山；它一跺脚，便是地动山摇；它一打鸣，便是晴天霹雳。”

    “是啊，曾经有一个和它差不多高的巨人，前来挑战它。不成想，那巨人轻松被它击败，尸体都成了它的食物。”

    有一个人冲了出来，跪地痛哭道：“仁慈的光辉之主啊！在这洪荒大地上，如果一个部落没有神灵庇佑，很快就会沦为异兽的食物。”

    陈亦然想到红土部落的遭遇，赞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那畜牲虽然吃得多一点，让我们整个部落的人都挨饿，但总比全部被吃掉，要好一些。”

    听到这血淋淋的残忍现实，陈亦然对这片大地上，普通人的生存环境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又问道：“圣象王来你们部落多久了？”

    “来了不到20年。刚来的时候，它浑身血迹，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正好，我们部落先前供奉的神灵老死了，便收留了它，将之奉为新神。”

    “神灵也会老死吗？”

    “在这片大地上，大小神灵遍地都是。有的神，是由祖灵转化而成；有的神，是妖兽甚至野兽转化而成；有的神，是天生神圣。

    神与神之间，实力差距极大。弱小的神，还不如强大的野兽；强大的神，却可毁天灭地。

    大多数的神，与人杂居；只有如您这般强大的神灵，才能在天空上建立神宫。”

    对这人的误解，陈亦然笑了笑，也不做解释。

    “你们之前供奉的神灵，从何而来？”

    “之前的神灵，是一头巨大的猪。祂本被我们养在圈里，不知哪一天，突然通了灵，能够识别和驱赶自然灵。祂被我们供养起来，慢慢便有了神性，成了神灵。”

    陈亦然很是好奇地问道：“何为神性？”

    “我们也不懂。从一代代祭祀的只言片语中，我们总结出来，只要有了神性，便与凡人不一样了。至于神性从何而来，我们也不知道。”

    这时候，“大聪明”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仁慈的光辉之主啊，我听人讲，神性来自于凡人的供奉。但是，同样被凡人供奉，有的祖灵和野兽成了神灵，有的却始终没有神性。我感觉，神性更像来自于天赐。”

    陈亦然想到，这片大地上流传数千年的光辉之主传说；再加上红土部落的催化，自己的神性，想必是由此而来。

    “你们说，圣象王还会回来吗？”

    此话一出，所有祭司都一口咬定，圣象王一定会回来。

    “圣象王懒惰无比，定然舍不得我们部落联盟的供奉。”

    陈亦然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看它见势不对，立刻逃走，看起来有些智慧。”

    “大聪明”摇了摇头，一脸笃定地道：“我听说，神灵有了神性之后，智慧都会提高。我想，那必是神性在起作用。但我认为，20年时间不足以让他灵智大开，它本性中的贪婪，必然会压倒神性的冷静。”

    “言之有理。”

    说完，他打开那把多功能军刀，笑道：“希望它赶紧回来，别让我久等！我还没有尝过神肉的味道，就让圣象王牺牲下自己，让我尝尝鲜。”

    几人看到寒光闪闪的锋刃，顿时觉得部落里的青铜兵器，上不得台面。他们再看到光滑如水的刀面，看到比人还宽的刀身，感觉圣象王如果再来，必然是死路一条。他们背叛圣象王的不安感，刹那间消失一空。

    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