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中痛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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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对女儿重复说:“是我,在红帖写的你名字。”

    沈林溪的双眼瞬间浮起水雾,眼泪似要夺眶而出,拔腿一边哭一边打开门跑出书房。

    林慧烟看着女儿伤心的背影,无奈闭眼,脸颊瞬间流下两行清泪,只顿了两秒便去追女儿,吓得在书房门口和沈夏琬一起偷听的丫鬟红霜一边喊着“小姐”、“夫人”一边着急追上前去,留沈夏琬蹲在书房门口愣神好久。

    沈林溪一路跑回侧院,关上了房门,靠坐在门边哭,不一会听到林慧烟来到侧院拍门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沈林溪跪坐在地,隔门哭诉:“娘,从小到大,你叫我多让着两个妹妹,什么我都让了,可如今连我的婚事也要让吗?”

    林慧烟停下手中动作,靠坐在门边,对屋内的女儿沈林溪说:“林溪,你知道,林家已经没落了,萧氏对沈府有恩,如今街上流言蜚语不绝于耳,若冬芷嫁了,你和她都会名节有失,沈府会同时折损两个女儿,你明白吗?”

    若沈冬芷出嫁,沈林溪作为长女择婚受阻,冬芷的性子必定会闹的萧氏一族尽知,沈府将有愧于萧氏,且流言不会就此消弭。

    若沈林溪出嫁,既全了长女先嫁的礼数,又坐实流言不必得罪萧王府,沈冬芷也不用违心去那不想去的东山郡。

    林慧烟言下之意沈林溪听懂了,她出嫁,这好像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可是有谁在意她沈林溪欢不欢喜呢?

    沈林溪挪身往后坐了些,打开了房门,不起身就这样抱膝坐在地上,平视靠坐在门坎前的林慧烟强硬开口问:“娘,若我不嫁呢?”

    沈林溪仔细观察林慧烟脸上的表情,继续补充说:“我知道,你早就和爹、大娘约好了,他们不会干涉我的婚事。”

    林慧烟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怔然说:“你怎么知道这……”

    沈林溪不理会林慧烟的话径自说:“娘,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我不想嫁,我已经和陆……”

    林慧烟站起身,低头看向女儿柔声说:“林溪,不要任性了,如今红帖已交予萧王府,不日天子便会下旨完婚。你是沈府长女,此事你听娘的好吗?”

    沈林溪倔强的看着林慧烟问:“娘,沈府长女的责任难道比不上我的幸福重要吗?我本以为可以择一个欢喜的夫君,同他一道孝养你。你知道东山郡离都城多远吗?我若嫁了萧王爷一年不能见你也没关系吗?”

    林慧烟似心有不忍偏头咽了咽嗓,才回头对沈林溪强撑乐观的说:“林溪长大了,知道孝敬娘了,可娘还没有老,娘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一年很快就会过去,你终是会回到都城的。”

    沈林溪不想再听,将头埋进臂弯,低声对林慧烟下逐客令:“女儿无话可说,娘请回吧。”

    旁边站着的红霜和书翠头一回看到自家小姐和夫人如此不欢而散,着急的互相对视,却只得由红霜上前相送林慧烟。

    当晚,沈林溪并未进食,守在沈府门外的傅长晖吃了两个肉饼三个柑橘四个包子。

    次日晨,沈府门口。

    得知沈府红帖送出的陆穆白终于坐不住了,上门求见沈林溪,门房入内禀报。

    没多久,一夜未眠脸色憔悴的沈林溪出现在门口,有红霜随行在侧,沈林溪对陆穆白说了什么,他们便一起乘马车离开了。

    傅长晖正在吃面馆兼卖的酒酿圆子,还没扒拉完就看到沈林溪和她心上男子上马车走了,离得远了看不清那丫鬟手上拿的什么行囊,也没听清沈林溪对那公子说了什么。

    在桌上放下银钱,傅长晖扶了扶头上草帽,翻身上马尾随慢骑,跟了一段路才发现他们去的是城郊,不是出城私奔。傅长晖忍不住仰头看了看头上的乌云,这将要下雨的天气去城郊做甚。

    原来是放纸鸢!傅长晖隐在湖边草丛中,任马低头吃着野草,无语的看着远处的人影。

    陆穆白正心烦意乱不知从何说起,小心看着身旁的沈林溪,方才他着急万分的去沈府找她,却见她强撑笑颜说:“穆白,今天的风很适合放纸鸢。”

    今天的风确实比平日大,纸鸢不一会就升上了高空,只是强风不太温柔,扯的空中的纸鸢左摇右摆。

    突然一阵疾风掠过枯黄的草地,拂乱了他们的衣摆和头发,沈林溪伸出右手理乱了的碎发,谁知手中的手柄线轴转了好几圈,纸鸢突然失控下坠。

    沈林溪连忙用右手抓紧亚麻线,陆穆白也伸手帮忙,也许是强风不满意人类较劲与之抗衡,几番拉扯之下线断了,俩人只得仰头看着纸鸢被风卷入乌云不见。

    那是陆穆白同她初见时买给她的纸鸢,是她第一次亲自挑选的喜欢之物,尽管只是一个彩绘的飞鸟纸鸢。

    沈林溪仰着头却突然痛哭出声,吓得陆穆白不知所措的掏出手帕递给她,安慰她:“林溪,别哭,纸鸢我再给你买便是,没事的。”

    沈林溪转头看陆穆白,哭的更伤心了,带着哭腔说:“穆白,我就像这纸鸢,不能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