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白玉京中宫廷宴,步步为营杀意显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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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
而此时有不少政治不敏感的少女还做着怀春的梦,艳羡着这位美貌动人的郡主,稍微敏感的,就知晓大梁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定夺,而真正经过大风大浪后仍旧稳坐潮头的天生弄权者,早已猜出陛下的意图,眼中染上了居高临下的同情。
当军权卷入夺嫡之争,可就难以保全了。
祁允辞缓缓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陛下,几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岂是臣女能够随意攀折的,此时臣女并无心于情爱,燕王殿下对臣女有养育之恩,臣女愿为殿下守孝三年以尽绵薄心意。”
贺遇饶有兴趣的喝着酒,就好似殿前的闹剧与他无关,跪在地上明艳的姑娘也不是他未来的准太子妃。
陛下对祁允辞的托词并不做评价,反而问起了自己的这位嫡子“太子,你说,你觉得郡主如何。”
“回陛下,儿臣以为郡主身若扶柳,面若桃花,其德昭昭,其智朗朗,如在水之伊人,惠质兰心。”贺遇一拱手,对着陛下说道,看着祁允辞和祁枭投来的隐晦的视线,无所谓的笑道,话音一转,接着说“但燕王殿下于郡主有恩,郡主为其守孝,更是为人子女之职责,其孝心日月可鉴。”
“陛下,殿下,郡主,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右相说吧,家宴。”
“是,陛下,当年燕王殿下乃是人中龙凤,做事潇洒恣意,令无数人趋之若鹜,而郡主作为最为疼爱的女儿,想必燕王殿下更希望郡主能够觅得良缘,倘若殿下泉下有知,也必定更为宽心。”
祁枭听完刚准备开口,却被后面的话堵了个正着“更何况,武帝曾将郡主许配给太子,这是天定的良缘。”
去你的良缘,来位不正,何来良缘。
“嗯,右相说的是,也罢,小辞先起来吧,婚事我们过后再议,诸位,喝酒尽兴吧。”陛下举杯敬众人,歌舞声再起。
可奈何今日的接风宴必定是不能安然无恙,顺风顺水的结束了。
肖培安附在陛下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祁允辞借着举杯的间隙不留痕迹的环视着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当今陛下的身上,狠狠闭了闭眼,残害忠良、杀害血亲、依靠世家,如今却想用自己的婚事来制衡前朝了?
还有世家,将在外,总要有个软肋可以拿捏吧。
她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动作潇洒,哪怕带着不明显的愤恨,在头顶夜明珠的照耀下都笼罩着一层有别于京城的风味。
贺遇将视线明目张胆的落在了祁允辞的身上,而祁枭则在这时向他遥遥举杯。
好护犊子的哥哥。
贺遇好脾气的笑笑,温润如玉、知书达理,就是假的很。
“报———”金吾卫中郎 将谢运的到来打破了宴会厅里的和谐,四下安静下来,周遭的歌舞声骤停,“陛下,庆州急报,庆州知州于数日前自焚于知州府。”
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好,此时都恰到好处的露出了适时的震惊。
“说,到底怎么回事?”陛下坐在上首,听不出情绪的变化。
“回禀陛下,庆州知州府二十二人尽数死亡,由于火势太大,庆州军民只来得及抢救出书房暗格内的书信往来。”
“呈上来。”
好假的瞎话啊,祁允辞感慨了一句,把玩着酒杯,歌舞妓女在谢运这个不速之客闯进大殿之后就已经悄然退了出去,只剩下六品以上的官员还在殿中。
“楚柯,你好大的胆子。”陛下从高台之上将信封扔下,四散在周围。
陛下,陛下明鉴啊,陛下,臣,臣与知州只是做过几年同窗,他的死与臣无关啊,陛下。”楚柯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那你倒是同朕说说,这书信中哪一件事与你无关?买官?盐铁私营?还是你家中那二十万两雪花银是自己长得腿?
手上的佛珠骤然砸在了案上,本来还在看戏的皇子与大臣纷纷跪下,高呼息怒,皇后跪在一旁,轻声安慰道“陛下,消气。”
“明知故犯,收受贿赂,为一己之私,滥用职权,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你身为户部侍郎的职责,监守自盗,该杀。”
祁允辞和祁枭跪在地上,没人比他们更知道那些书信上写着什么,此时听着陛下的栽赃,正细细思索着此人到底是谁的势力。
奈何这人车轱辘打滚,大喊饶命。
就在这时,一道矜贵的声音传来“陛下,今日是镇北侯的洗尘宴,哪能让功臣们一直跪着,为了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没必要在大喜的日子里坏了心情。”
“哦,那怀瑾觉得该如何?”陛下于高台问太子,祁允辞细微的的偏过头,用余光瞥向那个双腿不便,被侍从伺候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就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于京城贪墨,黑市走私,鱼肉百姓,欺君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