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郡主受罚跪雪夜,四年前尘入梦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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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的花。
“臣问殿下安好,替陛下前来慰问。”
“嗯,谢过父皇,孤并无大碍,只是池边路滑,不小心跌落水中,平白引了父皇担忧。”
谢运退向一旁,给太医让出了位置。
“陈太医。”
“殿下安好,特来看看殿下。”
祁允辞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太医仔细替贺遇把了脉,又细细看了一下双腿,她并没有上前,也没有听他们的谈话,反而想起了岁寒刚刚附在自己耳边的话。
“主子,太子殿下的双腿于四年前本有治好的于地,但却并没有好生养护,而且还有许多新伤,最重要的是,有毒,但暂时不清楚是哪一味。”
为何会有新毒呢?
祁允辞思索着,视线落在那个太医身上,可就在这时,肖培安却不请自来了。
“传陛下口谕,殿下不必起身。”
“谢父皇。”贺遇抱拳。
“传太子妃祁允辞进宫拜见皇后娘娘。”
“儿臣遵旨。”祁允辞暗中撇嘴,跪在地上回答道。
“请太子妃跟杂家走一趟吧。”
“肖公公请。”
祁允辞在临行前,扭头看了贺遇一眼,只可惜这孙子表情依旧温和,看不出一丝坑害她的抱歉,满满都是看戏的戏谑。
这孙子。
“太子妃,谁给你的胆子,于东宫跑马的?”
祁允辞跪在院子内,虽说才扫了雪,但冰凉青石板依旧一瞬间沁湿了她的衣物,透着正正寒意,从温暖的室内,到刺骨的室外,她略微喘着气。
“回母后的话,是儿臣放肆了。”
“你确实放肆,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镇北侯府就是谋反!!”
皇后着人搬了软椅,坐在大殿门前的长廊内,一旁燃着炭火,都还感到了冷意。
“请母后明鉴,镇北侯府绝无谋反的意思,今日之事,儿臣本是与殿下开玩笑罢了,未曾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惹了您同陛下担心。”
祁允辞重重将头磕在了地上,蜷缩了两下冻僵的手指。
就在这时,李管家竟然匆匆进了宫“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嗯,太子如何?”
“劳娘娘费心,太子殿下失足落水并无什么大碍。”
“本宫知道了,你同秋水去将库房里的血人参取出来,给太子补身体。”
李管家领旨谢恩,路过祁允辞时还特地望了她几眼,本就难看的五官,更是因为此时的动作像是一张老树纵横沟壑的皮,愈发的丑。
“太子妃这些日子怕是被炭火烤热了脑子,做事如此没轻没重,就在外面好好醒醒吧。”
皇后说完这句话直接关上了殿门,独留祁允辞与阿萤两人跪在门外。
傍晚的温度本就越来越低,竟然不知何时,天边又飘起了雪,四周洒扫的宫女奴才在祁允辞身边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敢给主仆二人撑上一把伞,祁允辞本就在今日跳了冰湖,又在太子的寝宫内热出了一身汗,如今跪在殿前,已经发起了低烧。
阿萤跪行两步,握住了祁允辞的手,总想让她暖和些。
天彻底黑透了,宫门要落锁了。
厚厚的雪压塌了绿梅的枝,啪嗒,一整朵掉在了地上,惊醒了迷糊闭眼的祁允辞。
落锁了。
皇后从大殿内随意往窗外瞥去,只见得那位不可一世的郡主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不敢有丝毫不敬,忽然笑了一声。
“你说燕王会想到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女儿被如此磋磨吗?”
“娘娘,您给太子妃立规矩是理所应当的。”
“理所应当?本宫都不敢想,她那位皇后姑姑若是还在世,这位自幼就敢拿着玉玺玩闹的郡主能被娇惯的多么无法无天,罢了,毕 竟镇北侯府的荣光,早已不是当年了,此一时彼一时。”皇后的手指铺平她今日书写的佛经,对着秋水吩咐道“拿了本宫的凤印,送太子妃出宫吧,去拿些补品。”
“是。”
“儿臣谢过皇后娘娘。”
祁允辞在地上停顿了一下,才利落起身,虽然此时她面颊已经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但仪态却依旧让人挑不出错处,秋水刚准备扶着祁允辞上轿撵,却被阿萤先一步挡住了,祁允辞借了一把力,脸上还扬着她略带张扬的微笑。
“劳烦秋水姑姑带路。”
“太子妃回来了?”
贺遇喝了药,房中暖和,昏黄的灯光照打在他的面颊上,影影绰绰。
李径寒坐在一旁正给他念着书,本就是十来岁能全篇背诵的经典,如今还时常温习。
贺遇半阖着眼,听见李管家向他汇报祁允辞已经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