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宫中年礼休战时,太子暗室送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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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安好啊?”

    祁允辞坐在马车上,手里捏着酥饼,吃的正开心,看见贺遇上来,往旁边挪了挪,丝毫看不出那天小年夜坑惨贺遇的样子。m.chunfengwenxue.cc

    “太子妃,年节好。”贺遇温和的笑着,眼中依旧盛着深情,就好似这段时间为东宫着火,应付皇帝忙的焦头烂额的人不是他一般。

    从小年到今日进宫过除夕,他们都一直没见过面,也可能是心照不宣的休战信号,毕竟都怕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被枕边人给坑死了。

    “太子妃,你同孤能消停两天吗?做对正常夫妻?”

    贺遇的手指摩挲着汤婆子,偏头望向坐在身侧的妻子,还顺手给她倒了杯花茶。

    “殿下这是在求和吗?”祁允辞也不接,放在桌旁,浅笑着问道“好没诚意啊。”

    贺遇支着头,别开眼,挡住了溢出的笑意,反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羊脂膏玉做成的令牌,上面纂刻着虎纹。

    “这是什么?”

    “东宫令牌,有了她,太子妃可自行出府,不必向孤汇报什么。”

    祁允辞接过令,在手中把玩着,随后便收了起来,端起茶杯“既然殿下诚心要给,硬要臣妾收,臣妾哪能不给您面子啊,先干了,您随意。”

    祁允辞仰头,一杯花茶,喝出了烧酒的气势。

    贺遇盯着她,描摹着她的神态,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子妃说的是,是孤硬要太子妃收下的,太子妃可千万要赏脸。”

    马车内的交谈声摔碎在了宫车的滚滚向前中。

    其实不论是贺遇也好,还是祁允辞也好,做事都并未真的下死手,毕竟对方对自己还很有用处。

    贺遇想起那日他特地去暗室给他们送行时的场面。

    凌霄推着轮椅,穿过了阴冷的滑到,进入到地下,没有凄厉的惨叫声,只有被吊起来的人有着微弱的气息,还证明着他们有生命体征,老鼠的吱吱声在伴奏,细碎的啃咬着腿上的肉。

    那已经不能叫腿了,或者说除了骨架已经看不出来,是一个人了,裸露的白骨上挂着松散的皮和肉,甚至坠着一只老鼠,看见人来了,迅速跑走了。

    “杀了我。”

    微弱的气音,平淡的,生无可恋的祈求着贺遇给一个痛快。

    四年,死不掉,活不了,暗无天日的挂在这里,眼睛宛若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也记不住时间,唯有人每一日,从他们身上切下一块肉,别人死了也就死了,唯有他,贺遇甚至还用灵丹妙药吊着他的命。

    “嗯,孤今日就是来送你们去死的,当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你的妻子、孩子、族人都会下去陪你。”

    “疯子,你无半点仁君之心,你难堪太子之位。”

    “哈,哈。”贺遇忽然低低笑了两声,回荡在空荡的黑暗中,那语调很轻,像是哼着小曲一般的悠长。

    “李平,你杀了我的母亲,你害的孤瞎了眼,瘸了腿,现在来跟孤说什么太子之位,谈什么仁义礼智信?”

    贺遇高高在上,悲悯的看着眼前人,红菱识趣的将光往前照了照。

    “你看看孤,是不是特别后悔没宰了孤。”

    “太子殿下!”李平的口中干涩,如同被沙砾打磨过一般的粗糙“是陛下,是陛下下的令,小人也不过只是听命行事,殿下,求您放过我的族人,您杀我一人就好啊。”

    贺遇勾了勾唇,亲自拿过油灯,送到了李平的眼前,久不见光的眼睛,怎么能被这么照着啊,一瞬之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不杀你的族人?”

    贺遇反问道。

    “是,是,殿下,求您,仁君,为圣人道也啊。”

    “不杀他们,等着他们来杀孤吗?”贺遇冷嗤一声。

    “殿下!他们不会的殿下,他们不过是些贱民啊,殿下。”

    “会如何?不会又如何?李平,这不重要,孤从腿断之后,就不信什么圣人道了,孤的母亲难道不是圣人吗?她甚至对你有救命之恩,难道当年御外敌,救万民的四境主帅祁御不是圣人吗?最后他留得了一具全尸吗?他甚至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

    贺遇忽然平静下来,本有波澜的神色一瞬间又恢复平静,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放心吧,孤会送孤的好父皇一并下去陪你和你的族人们的。”

    贺遇示意凌霄,离开了这里,刚推出牢门,就听见一声闷哼,吊了四年的气终于断了。

    贺遇轻笑一声,而祁允辞今日心情也不错,甚至还纡尊降贵给太子爷倒了杯茶。

    “谢过太子妃。”

    贺遇刚说完,就听见李公公在一旁提醒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宫门到了。”

    两人刚下马车,就和迎面走来的三皇子、五皇子以及他们的正妻侧妃撞了个正着。

    “臣弟,妾身,拜见太子殿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