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金大学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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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一个学院的连海兵和他一起入的职,却比他早了一步评上了副教授,乔增德想起来就来气。
乔增德把自行车脚踏板蹬得飞快,恨不得立即飞到老丈人家。
百日宴定在两天后的周末,要是错过了机会,那副教授的事可就不知道要拖多久了。职称少评一个月,工资就少拿八十块,他等不及跟孙平尧商议,他也不想跟孙平尧商议。
孙平尧还有一个弟弟,那到底是孙昱仁的亲儿子,乔增德这个女婿只能算“亲戚”。儿子找老子办事,不用开口,老子就得老早打算,但这“半个儿”的“亲戚”有事,就得左思右想。
乔增德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他人倒不胖,可偏偏提前长出了将军肚,尤其结婚后,这将军肚简直无法控制。
乔增德可顾不上自己的肚子,眼下,如何填饱这个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想到这里,乔增德脚下加快频率,直奔老丈人孙昱仁的大院而去。
孙昱仁刚从外地开完会回家,他没有去局里上班,穿着绣着青松云山家居服吃午饭。他一见乔增德匆匆忙忙而来,以为孙平尧和乔其有什么事,马上放下碗筷关心地问:“怎么这么着急?”
乔增德放下手里的袋子,喘着大气,顾不上回话。
乔增德的岳母毛秀春递给乔增德一杯白水,开了口:“增德,先喝口水,有事慢慢说。乔其怎么样?”
乔增德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笑了笑,谦卑地叫了一声“爸妈”,象征性地端起杯子润润嘴唇,再整理出一张年轻有为的脸,说:“平尧和其其都挺好,我工作忙,都是平尧在家看孩子。”
毛秀春“哦”了一声,问道:“平尧这刚生了孩子,她在家的时候就什么也不会做,都是她爸把她惯坏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喂奶。”
孙昱仁听到女儿没什么事,就放下心来。但一听毛秀春说“喂奶”两个字,就做出一个无法入耳的表情制止了毛秀春。虽然孙平尧是自己的女儿,但当着女婿的面,也不能“奶”“奶”的这么说话吧?女儿嫁了人,那什么......只能自家男人才能说。
毛秀春不知道孙昱仁的心思,还以为孙昱仁是嫌她说了“惯坏了”的话,于是回瞪他一眼,根本没给他面子,继续说:“可不就是你把女儿惯坏了吗?那箱苹果,虽然是单位的福利,可怎么说也是特供,有钱也难买到,乔增德家见都没见过。前段时间,乡下的亲家来了,我让张姐给他削了一个,他都不舍得吃,捧着看了好一会儿。你那宝贝女儿倒好,还嫌个儿小,硬是要都给张姐。”
乔增德脸上又挂不住了,他知道毛秀春说的那“乡下的亲家”是他爹乔丁钩。毛秀春说的,他完全能想象出来。不要说他爹,就是乔增德第一次到孙家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家的苹果那么大,他也当场拔不动眼珠子。
乔增德讪讪地笑了一下,咬了咬牙,把尴尬留在肚子里,没有说话。
孙昱仁看了看乔增德,不耐烦地打断了毛秀春的话:“行了行了!一箱苹果你也这么多话!”
毛秀春看孙昱仁当着女婿的面给她下不来台,当即尖起嗓子挖苦起孙昱仁:“孙局长,你急赖赖地,这是为了平尧啊还是为了张姐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死的贼心?”
孙昱仁气不打一处来:“你当着女婿的面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有什么贼心?什么未死的贼心?我做什么了,你一天到晚阴阳怪气!”
毛秀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不甘示弱。她明明知道张姐不是她说的那种人,可毛秀春也不知道怎么了,趁着张姐不在家,就口无遮拦起来。
按照事实,她说孙昱仁“贼心”,并不算完全冤枉了他。这么多年,毛秀春一直说服自己,要能忘掉过去,但是,自从她撞见孙昱仁倚着门框,亲昵地跟张姐唠家常,她就再也憋不住委屈。
毛秀春尖起嗓音喊道:“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你有的是贼心,那些马啊牛啊的小妖精,你是不是还放在心里呢?你没干什么你心虚什么?兴许你做,不许人说,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乔增德眼看两口子要吵起来,要办的事也没法立即说出口,马上半起身摆摆手,笑着打圆场,说:“爸妈,我今天主要是没有课,顺便来看看您二老。乔其虽然小,但上次,妈,您给她买的金手镯,她可喜欢呢。周末在紫光酒庄......”
毛秀春翻一个孙昱仁的白眼,嘟哝着:“有脸做没脸说?”
孙昱仁站起来,乔增德也马上站起来。
孙昱仁叹口气,说:“增德,紫光酒庄档次也太低了点儿,我知道你当老师,现在还年轻,没什么积蓄,但没有钱也不能把孩子的百日宴办得那么磕碜。乔其好歹是我的外孙女,你缺多少钱,明天让平尧回家来拿。这样,你先回去,我也不留你这儿吃饭了,你先回去看看老婆孩子,平尧自己,唉,你真该找个保姆帮帮平尧。”
乔增德攥一下拳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