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瑞雪洗礼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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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改变了方向,慢慢的,偏南风变成了偏北风,秋季就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悄然溜走,呼吸渐渐有了形体,冬天已然到来。

    学堂里的少年郎们已经拿到了冬衣,在寒冷的天气中勤奋学习。

    经过前期修缮和兵器准备,小掖实力大大增加,金获久攻不下,他不再相信葳川的任何计谋,和陈台甫日夜僵持。

    昌泉这边,金令还是以“狼来了”的故事混淆视听,日落族疲惫不堪,又无可奈何。

    金守节意在为其增派援兵,金令以已有奇计拒之。

    葳川依然奉行依附金氏的主策略,司徒旁支对司徒清野多有不满,认为其过于优柔、懦弱,败送了葳川的前程,导致司徒氏地位越来越低,旁支中颇有几个有才学的,众人暗中谋划,企图将葳川的管路权夺过来。

    北方智者依然无人寻得,南方三郡的叛乱也不曾停息。

    *

    雪从城楼下慢慢走上来,朔穿着羊皮做的衣服正观察着远处金获的营地。

    雪倒一杯热茶递过去,朔转身,看到来人澄澈明亮的眼睛,柔和地笑着接过茶杯。

    在来昌泉之前,岩和夫人已经许诺了他们倆的婚事,说好退了金令大军后,要在昌泉为他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谁也没想到现在的局面,或者说,其实大家都有这样的担忧,但还是向往着美好的景象。

    “看出来什么了吗?”

    几日前,金令突然放弃了车轮战,鸣金收兵,回到营寨中不出来。第二日,金令大营传出诡异的乐曲,紧接着又悬了几个人头在寨门口,实在怪诞。

    “看起来可能是巫术。”

    朔不确定,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这还是从几个昌泉老人的议论中得出的结论。

    “真残忍,”雪看着那几个苍白、凌乱的人头,忍不住皱眉:“以前听那些从中部来的人说,那里的人形容我们是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可我们哪里比得上他们。”

    “战场上是这样的,”朔喝口茶,缓缓道:“现在我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多么幼稚。”

    说完,他看着雪笑起来。

    雪也笑起来,想起年初的时候,在日落绿洲,朔在帐内的豪言壮语。

    一阵风吹来,朔顺势将雪拥在怀里,雪幸福地抬头看向他,伸手将他鬓角的白发轻轻拔去。

    *

    带着恶鬼面具,身着五彩衣服的人披散着头发,在主账内举着一把乌黑的木剑,在妖异的乐曲中大汗淋漓地舞蹈着。

    每跳一步,衣服上大大小小的铃铛便清脆地响起来,似在回应舞蹈者口中的喃喃自语。

    他停止舞蹈后,走到案边,拿起一叠符纸,又喝上一大口烈酒,将符纸往空中一扬,木剑在瞬间刺透,符纸便挂在了木剑上。

    他走到火炉边,面朝昌泉,举剑,将口中的酒喷洒在符纸上后,迅速地将符纸连同木剑一起放在火中燃烧,闭上眼,口中振振有词,不久他睁开眼睛,将木剑拿出,那木剑丝毫无伤。

    “好了。”

    他摘下面具,露出无须而显得年轻的面容,原来是金令。

    金令看着因血渗入而变黑的木剑,心中恨恨道,这一次,必须胜。

    *

    阿芙的长势实在惊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长到了和三人一般的年纪,为了避免暴露,阿芙只能待在金昭家中。

    吴氏逐渐明白了阿芙的身份,但始终还是将其当做女儿,为保证她的安全,将全府上下的丫鬟小厮嬷嬷侍从等人全都换了。

    而阿芙的心性却没有成长,还是像个几岁的小孩,能力也没有提升,还是只能隔空取物和点石成金,急坏了思服,他恨不得每天跑出来看一次。

    这天他又要偷偷跑出去,发现景湛已经在那个围墙处等他,两人相视一笑,翻墙而去,直奔金昭府上。

    近日多次拜访,思服和守卫已经混成了“兄弟”,金昭家已经约等于他的家,来去自如。

    “阿哥!”

    见到陈景湛,阿芙赶紧迎上来,她已经和他差不多高。

    金昭随即走出来,手里捧着几本书,从书封可看出大概是物灵相关的。

    “真是羡慕你,”思服走到金昭身边,探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告假在家,就不用每日听先生念天书,也不用看金沐泉那张不知真笑假笑的脸。”

    “我打算给小妹找一个师父。”金昭合上书,对三人道。

    “是学堂里那种教书的先生吗?”阿芙虽然是景湛的物灵,习性却和思服很像,自由散漫,不爱念书,听到要找个师父不禁皱眉。

    “我也在想这件事,但是不知道找谁。”陈景湛道。

    实际上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个人选,但那个人太神秘,不知该如何靠近,且自己是没有什么资格向舅舅请求。

    “物灵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