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局面，我们必须打击这两者的积极性。现在也是砥原反抗的好时机，几天后只许胜不许败。”

    众人点点头。

    ＊

    “还能做些什么呢。”

    雪孤身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埋葬岩和夫人的地方，低声问着自己。

    她最近总是做噩梦，在梦里，她看见浑身溃烂的人在火中朝她哭喊。

    城中染病者已有四成，送去焚烧的人与日渐增，雪从一开始的伤痛逐渐变得麻木。

    曾大夫也像城中其他医馆大夫一样，由于过于忙碌，身子垮了下去，立马就感染上了瘟疫，而雪没有，但她什么也做不了，更让她愧疚万分。

    “你该休息下，”朔站到她身边：“不要太勉强了。”

    他已经很久没看过雪放松下来，主动地给雪揉起了肩。

    雪却并没有心思接受他的按摩，抓住朔的手，道：“你回来了，怎么样？”

    朔无奈地摇摇头。

    这些天他和魁将西部五郡搜了个遍，也凑不齐需要的药物，于是绕过金令大军，潜入为乐城，谁知为乐的药材需要有文书批准才能购买。

    二人花了高价从黑市买了些，却也根本不够。

    “朔，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阿溪公说的那是很多年年的故事了，你不要相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也应该是我去。”

    “你不能离开昌泉。”

    “我不能离开你。”

    这是朔第一次对雪这么直接的告白，雪的心很快地跳起来，欢欣暂时压过了悲哀与痛苦，将雪的嘴角微微勾起。

    “等我回来，我们就订婚吧。”

    雪的声音轻柔绵软，后几个字更是格外好听。

    雪就是这样的姑娘，她说话的声音、做事的架势都很小很轻，但一旦做出决定，就没人能改变。

    朔从后面环抱住她，坚定道：“不管怎样，我一定会保护你。”

    “我知道。”

    雪的回应很轻，像月色一般落到他身上。

    ＊

    陈景湛几人还是在学堂里学习，但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局势在变化，具体而言就是他们现在在学堂里的生活更加艰难了。

    不用说同窗们默契的站队情况，就连之前与他们几人交谈甚密的先生也开始避嫌，生怕和他们仨，尤其是和景湛扯上联系。

    但几人也毫不在意，因为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几日前，三人从城郊打猎回来，在城门口正好碰到几个守卫在驱逐几个衣衫单薄的外乡人，是一个中年女子带着一老一小，她们看起来面黄肌瘦，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金昭本想停下，犹豫片刻后，还是催着二人赶紧走。

    但思服已经开始打抱不平。

    “他们一看就是很久没吃饭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我们只是秉公办事，劝你不要找事。”

    “要不我们给他们点钱吧。”景湛建议。

    思服赶紧将自己的钱袋子解下来，一股脑将里面零的整的都倒出来，放到女人手中。

    女人没有接受，而是跪下祈求道：“我们不需要钱，带我们吃一顿饭吧，好心人，求求你们。”

    “这……”思服看向景湛。

    煜都城门处为方便通行是不允许设置摊贩的，要吃饭只有城里面，但的确守卫也只是秉公办事，景湛犯了难。

    “他们就是吃个饭而已，不会在煜都久留的，”金昭折返回来，站在侍卫身边道：“不如就放他们进去一次，出了事我担着。”

    侍卫有些为难，金昭又朝女人使了个眼色。

    女人急忙附和道：“不会久留，不会久留的，守卫老爷，您就开开恩吧。可怜可怜我孩子，两天滴水未沾啊。”

    “看在公子的面子上，你们早点吃完早点离开。”

    “是是是。”女人连声答应。

    思服和景湛见事已解决，愉快地往城中走。

    那三人却始终跟在他们身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大婶，你们没钱吗？”思服手伸向腰间，准备慷慨解囊。

    “不不不，我们见刚才那几人恭敬至此，猜想几位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这句话让三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那女人眼神有些飘忽，低声问道：“不瞒三位，我家小娃得了重病，我们是带他来煜都治病的。想让三位帮忙介绍个靠谱的大夫。”

    “什么病？”景湛问道。

    “治病来煜都？哪里治不是治？”思服疑惑。

    “有些病，只有煜都的大夫才会治，”女人支支吾吾道：“我们是从为乐来的。”

    而三人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这女人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