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金屋藏娇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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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对永庆公主道:“请殿下放开臣的婢女。”
永庆公主嗤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但眼中带着几分兴味,似乎觉得眼下的发展还算有趣,“校书郎可想清楚了,这是你的婢女?”
“是。”桓晋转向素衣女子,“你既冲撞了殿下,便自己解释清楚,好好向殿下请罪。”
“是。”素衣女子头垂得更低,但声音清晰,“奴是郎君初到华都时买下的婢女,后随着郎君来了驸马的宅子。郎君感谢驸马提供住处,又念及奴略读过些书,便让奴替驸马打理收藏,算作对驸马的报答。今日不知殿下驾到,更引得殿下对驸马产生误会,请殿下恕罪。”
永庆公主朝着桓晋抬了抬下巴,“既然她是你的婢女,那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
桓晋张开左臂拦住身后的袁适,也打断了他的话,自己道:“茹儿。”
袁适扭头吃惊地看向桓晋,又立刻收回目光,向后退了一小步。
永庆公主吩咐身侧侍女:“去找找此女的籍契。”
侍女带着几名侍卫去往房间,很快便返回,将籍契呈给永庆公主。
永庆公主瞄了眼籍契上的姓名,将籍契随手一扔,道:“ 知道名字也证明不了什么,校书郎不妨讲讲此女身体有何特征,这样才算证明。你们两个,待校书郎回答之后,就在此处把这婢女的衣物剥了,仔细核对。”
桓晋和袁适闻言脸色剧变,桓晋尚在思考对策,袁适已经又站了出来。
“请殿下适可而止!”
袁适一直强压的怒气此刻再无遮掩,永庆公主非但毫不在意,还觉得颇为有趣,大笑出声,“此女不是校书郎的婢女么,怎么校书郎还没说话,驸马反倒是急了?”
桓晋再次拉住袁适,道:“逢安,你不必再为我出头。想来此番是我有错处,连累了我的婢女。还请殿下明示臣有何错处,臣自会向圣人请罪。”
“校书郎这是想用阿耶压我?”永庆公主抬起左手,抚过右手细长指甲上的红艳蔻丹,漫不经心地道,“你大可去试试看。”
“臣不敢。”桓晋低下头,不停地思考着对策。
他不可能顺着永庆公主的意,通过描述素衣女子的身体特征来证明,不只因为他说不出,更因为这是对那女子的莫大侮辱。
可眼下还有什么方法,能证明素衣女子是他的婢女?
“校书郎怎么不说话了?”永庆公主转身,看向素衣女子的眼神如同看蝼蚁,对押人的两名侍女挥挥手,“校书郎不肯回答,那先脱了她的衣服吧。”
素衣女子又开始剧烈挣扎,对着地面不停叩头,声音已带上哭腔,“请殿下饶恕奴婢,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冤枉,求求殿下饶了我吧!”
素衣女子的哭叫声让袁适的心狠狠揪紧,袁适想冲过去阻止,却被侍卫死死拦住。
“永庆!”袁适咬牙切齿地道,“适可而止吧!”
永庆公主正在欣赏素衣女子的徒劳挣扎,听见袁适的喊声,只赏了他一个侧脸,道:“该适可而止的,难道不是驸马你么?”
“且慢!且慢,且慢,且慢!”
突然有一个人从院外的围观人群中挤出,边挤边不断叫喊,“且慢!且慢!我有办法证明此女身份!”
袁适听到这话如同遇到救星,激动地转头看向来人,却又瞬间失望。
看衣着,此人是宅子里的仆役,可是面生得很,他能帮上什么忙?
院外的纪莘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但看见了出头的是陈氿,心中不禁纳闷,这人从哪里挤进去的?
永庆公主的注意力被陈氿吸引,但并未立刻开口,只来回打量陈氿。
两名侍女停下了剥衣服的动作,静等永庆公主的吩咐。
素衣女子手脚得了自由,赶紧拢住散开的衫子,抬起泪眼看向袁适,又看向突然出现的陈氿,盼着此人能救自己。
陈氿下跪向永庆公主行礼,视线扫过地面上的籍契,又站起身,“我有个法子,虽不能证明此女具体身份,但足可证明她与驸马的关系。”
永庆公主的视线在陈氿面颊上流连,对于美貌俊俏的郎君,她还是愿意多给几分耐心的。
永庆公主轻启朱唇:“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