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真相如此简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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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子浑不在意地说,“外院做久了也有被调到内院的,从没听谁讲过内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谁知道这条规矩怎么来的,说不定就是管事没事找事呢。”

    “那有人去过东跨院吗?”

    康妈妈拉着陈氿,往他手里又塞了一把瓜子,“没人去过,主家的事我们关心那么多做甚,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

    陈氿再打听不出有用的信息,寻了个借口脱身,瞧见纪莘站在远处,对着自己的方向不知看了多久。

    陈氿挑挑眉,走了过去。

    依旧是内院院墙下,陈氿倚着墙翘着脚,语气得意,“看见没,我就是比你讨喜。”

    纪莘不跟陈氿一般见识,纯粹出于好奇,“康妈妈她们对你十分热络,你怎么做到的?”

    陈氿嗑着瓜子,从唇缝间发出声音,“就帮了她一个小忙。”

    陈氿惯常有些缺德但有效的行事手段,纪莘一听陈氿帮了康妈妈的忙,直觉他又没干好事,“你怎么帮的?”

    陈氿才不想和盘托出,给自己找骂,但纪莘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陈氿不得不说:“康妈妈家的二娘嫁了人,是个来华都做生意的小商贩,夫妻也算恩爱和谐。日子过得好好的,可她婆母来了华都之后,对二娘百般挑刺,使了不少磋磨人,但外人又说不出错的手段。康妈妈心疼女儿,去女婿家争吵理论过,但她一走,二娘的婆婆还不是把气撒在二娘身上。如此来来回回的,康妈妈恨得不行却也无计可施。”

    “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陈氿嘴上说着没什么,但却没敢看纪莘,低头数瓜子,“就是给这位婆母送了些小病小灾的,比如出                                                门摔跤,走路掉坑。连续几日之后,又在她家门口支了个算命摊子,送她一卦,告诉她华都克她。她觉得不能再留在华都,就自己收拾东西回乡了。”

    纪莘听后,许久没应声,陈氿以为纪莘在酝酿如何骂他,抬头却发现纪莘只是沉默。

    “嘿,嘿,”陈氿抬手在纪莘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该不会是觉得我这主意绝顶精妙,拜服在我的手腕之下了吧?”

    纪莘拍开陈氿的手,“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不可能。所以你在想什么?”

    纪莘神情凝重却又困惑,“我在想,有句话叫‘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为何会有女子在受了多年磋磨,终于熬出头后,还要以相同的方式对待其他女子?我没经历过,实在是想不明白。”

    陈氿没想到纪莘在想这个,也跟着认真思索,“我,亦不知。”

    “无妨,我也只是随便想想。我对自己要做的事尚且毫无头绪,他人之事纵使唏嘘,又能做些什么。”

    “还有句话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正是因此,许多事才如此难解。”

    “你有什么难解的家事吗?”纪莘有感而发,问陈氿道。

    陈氿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毫不在乎,“我阿娘早逝,又没有阿耶,所以没有家事。你呢?”

    纪莘难得与陈氿有些共同之处,失落地坦诚道:“我耶娘也早已离开人世,但还有两个亲人,只是如今难以得见。”

    陈氿眨眨眼,眼中带上了几分探究,问道:“你阿娘离世了?”

    因为提及心事,纪莘没看陈氿,只盯着院墙,更没察觉陈氿的试探之意,“嗯,已经许多年了。”

    陈氿心中生起股小小的无名火,骗子。

    纪莘返回内院时,新购置的牡丹都已被搬进内院,袁适的婢女正在小心打理。

    背阴的墙角下十几盆牡丹依次排开,纪莘只当是尚未安置妥当,当即弯下腰去拿花盆。

    “那几盆不用动。”袁适婢女叫住纪莘。

    “牡丹喜阳光,这几盆开得最好,却放在背阴处,岂不是可惜?”

    “只是暂时放在此处,等阿郎回来,会把这几盆开得最好的拿到东跨院去。”

    “东跨院?”这是第一次出现有关东跨院的线索,纪莘维持着闲聊的语气,问道,“从没见过有人进入东跨院,我还以为是荒废的,没想到阿郎在里面养花。”

    袁适婢女边给牡丹浇水,边漫不经心地道:“里面是没人,但也不是荒废的,阿郎时不时会去那里,不过大多数时候东跨院是锁着的。”

    “阿郎时常去东跨院?”

    “是啊,阿郎许多时候不住在宅子里,但每次回来都会先去东跨院一趟。”说到这里,袁适婢女拉近纪莘,低声道,“阿郎是永庆公主的夫婿,你知道的吧?阿郎最喜收集古籍字画,可公主不喜欢那些。我觉得阿郎之所以置这处宅子,就是为了他的收藏,那些名贵的东西肯定都锁在东跨院里面呢!”

    袁适婢女的推测不无道理,很符合袁适的性子。再结合纪莘所见,那么袁适不许下人随意进入内院,是为了照顾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