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夫妻情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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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段时间刻意与你同进同出,就是为了寻找此人,确认她与你是何关系。可惜你将她藏得太深,我没能找到,没想到,她就在这里。”
袁适自嘲一笑,又喝了口茶,“我一直仔细藏着茹儿,生怕她被人发现,传到公主的耳朵里去,可是还是不够小心。”
“逢安!”桓晋的手越过书案,抓住袁适手臂,“今日之事得以收场,纯属侥幸,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公主肯息事宁人已是大幸,你该想想日后要怎么做。”
袁适迎上桓晋目光,“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你与公主是结发夫妻,即使做不到琴瑟和鸣,但也不该欺瞒愚弄,至少可以试试开诚布公。”
袁适嘲讽一笑,“我若开诚布公,是要茹儿没命吗?”
“你如此钟情那女子?那你对公主呢,你们毕竟是夫妻,就一丝情分都没有,非要一生一世将她蒙在鼓里?”
袁适甩开桓晋的手,突然仰天大笑,“情分?多可笑。她对我又何尝有情分?我从未阻拦她的四处快活,我也根本不在意,我所求的只有茹儿,凭什么不可以!”
永庆公主的风流事迹满城皆知,桓晋也曾有所耳闻。一声叹息后,桓晋道:“你们,怎会如此。”
袁适双手撑住书案,直起身子,盯着桓晋道:“怀初,昔日你我两家的处境如出一辙,我若不与公主成婚,阿耶定然也会被贬去偏远之地,落得个死得无声无息的下场,就像与你我阿耶交好的另三位叔伯一样!就算他人看不出我的身不由己,但你该明白!我与公主互无半分情意,甚至她当初选我,只是为了与荣庆公主相争。我不在乎,也愿意一世扮演好一个驸马,我所求的不多,为何就不能成全我!”
说完这一番话,袁适颓然坐倒,眼眶泛红,又是自嘲一笑,“或许你心里觉得我没骨气吧。桓公被贬,你陪伴桓公赴任环州,日子虽清苦,但身体却是自由的。而我,虽留住了在华都养尊处优的日子,但再无自由可言。”
桓晋心头和喉间都觉得发苦,沉默良久才找回声音,“逢安,我从未那样想过。当时袁公积郁难纾,卧病在床,受不得舟车劳顿,你也只是尽了 人子的本分,尽力保住袁家。”
未说出口的,是桓晋心里也清楚,若袁适父亲离开华都,恐怕也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至于桓晋父亲,之所以能保住性命,皆因享誉文坛,门生遍天下,以及近些年的安分守己。
两人各自困于心事,心绪难平,良久后,袁适起身告辞。
“你去哪里?”桓晋问道。
袁适缓缓开口:“今日茹儿受惊不小,她身子弱,还受了伤,我去看看她。”
桓晋下意识地想伸手阻拦,却又无力地放下了手,默默看着袁适离开。
东跨院房间外,袁适望着房内妆台前的身影,眼底浮出笑意,推门走入房间。
“郎君。”妆台铜镜前的女子放下手中物什,起身上前,柔柔对着袁适唤道。
女子身形单薄,如弱柳扶风,小脸素白一片,未施粉黛,衬得左颊上的红印格外显眼。
袁适一只手握住女子柔弱无骨的手掌,一只手捧着女子脸颊,在红印边缘摩挲,疼惜地问:“可有上药?”
“已经上过了,我无事。”女子牵住袁适的手,领他到妆台前,“之前做的几支绒花簪子今日都不慎毁了,我方才又做了这支,郎君你看,好看吗?”说着将簪子举到发间比了比。
瓣瓣绒花制作的鲜红牡丹配以几片绿叶,簪头垂着几颗小巧圆润的珠子,精致得堪与真牡丹媲美,可见女子的心灵手巧。
袁适帮女子戴好发簪,道:“夜深了,你做绒花怎么不多点几支蜡烛,是蜡烛不够了吗?怎么不和我讲,别伤了眼睛。”
女子失笑道:“蜡烛足够了,是郎君太怜惜我,才总会觉得不够。”
袁适满心愧疚,“可你还是被我连累了,让你今日遭受那样的屈辱,都是我不好。”
女子扑到袁适怀中,双臂紧紧环抱袁适腰身,“郎君别这样说,若不是郎君相救,茹儿只怕早已成为一缕游魂,不知飘荡在何处。无论要茹儿做什么,只要能在郎君身边,茹儿都心甘情愿。”
袁适愧疚更甚,只能搂紧怀中娇弱的女子,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
突地两声咳嗽,袁适放开女子,为她倒了杯温水喂下,又扶着人在榻上坐好后,问道:“你的婢女已告假多日,她何时回来?你身子这般弱,不能没人照顾。”
女子靠在袁适怀中,仰头看着袁适道:“她家中突发变故,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郎君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这怎么行。我明日同管事讲,让他安排一名婢女来服侍你。”
“不用的,”女子坐直身子,“郎君你知道我不愿见生人的。我留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