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灵泉—皇城(五)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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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吗?”
“突然觉得不死似乎也很不错。”
沈平芜: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死可以,但是我不能死啊!
“明日再说吧。”鹤春山看着面如死灰的沈平芜,唇角勾起一丝笑,抬起手敲了敲沈平芜的脑袋提示道:“那鲛人恨天下负心之人,恐怕给你下的咒也与这有关。”
“不会是死咒的。”
听到鹤春山那安慰,沈平芜有气无力地朝着床上倒去,一边倒还一边扭头道:“谢谢你啊,还能想这么离谱的理由安慰我。”
“谁要是负了我,我都会恨不得 把他扒皮抽骨——”沈平芜重重叹了口气,幽幽道。
“为何?”鹤春山抬起头,面露思索地看着沈平芜,像是不明白沈平芜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负心人确实该死!”沈平芜喃喃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屋内烛火被悄无声息地吹灭,鹤春山却始终站在窗台旁,透过窗台似乎在看着某处。
他的眸光定格在虚无的一块黑影处,那影子正飞速地移动着,径直朝着沈平芜屋子窗口袭来,像是被某种东西所吸引着。
鹤春山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团黑影瞬间炸开了一片血花,在半空中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在国师府暗室之中,一道身影蓦地跌坐在地面上,豆大的汗珠打湿了额角的鬓发,倘若有人看见的话定然会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风光无限的国师谢恒。
“不可能有错,她来皇城了!”谢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那片腥臭粘腻的液体,无数根触手在其中不断蠕动着,接着那触手一点一点吸附上他的肌肤。
就好像是吸食血肉的寄生一般,钻进了他的肌肤之中,在皮下四处游蹿。
鹤春山重新关上窗户,转过身便看见了黑暗中正发出呓语的沈平芜,此时微张着嘴,时不时还吧唧一下。
黑暗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不好,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可以行动自如地走到沈平芜的床边。
“这般怕死,还敢劝我多活几日。”
鹤春山轻笑一声,轻浅的语调消散在寂静的夜里,偏偏睡觉不太老实的沈平芜又翻了个身,想也不想就拽住了鹤春山垂在床边的衣角。
像是攥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鹤春山轻轻拽了拽竟然也没能将其拽出来。
他俯身探手,将沈平芜额前的刘海掀起,露出了少女光滑白皙的额头。
似乎与梦境中那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可偏偏仅仅是回忆的功夫,鹤春山的脑袋就如同快要被炸开一般,宛若有无数根针扎般,剧烈的疼痛叫他的面色瞬间苍白,可唇角却微微勾起。
有意思。
鹤春山垂下眸子,静静望着眼前熟睡之人,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已经被自己遗忘许久的事情,藏在久远的过去叫人无法发觉。
自他由恶骨幻化而来后,便从未做过梦,可在遇见沈平芜后,他梦中的人竟然与她相似。
这着实是太有意思了。
他冰凉的指尖在黑暗之中静静描摹着少女的眉眼,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叫人总有种上瘾的贪恋,可偏偏还带着麻麻痒痒的感觉。
鹤春山静默许久,随后低声笑了出来,笑着的眼底却依旧还透着寒意。
“你若是那群老东西派来算计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