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灵泉—皇城(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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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沈平芜双手握住剑柄,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像是受到了某种逼迫一般。

    鹤春山忍不住勾唇轻笑,突然想到自己的死能够吓一吓沈平芜,似乎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两人此时都坐在地上,粉白与玄黑的衣摆交叠在一起。

    噗嗤一声——

    鹤春山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流出的血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在沈平芜的衣裳上,就好像是落了点点红梅。

    “死了吗?”沈平芜额头满是冷汗,睁开紧闭的双眼似乎想要看看眼前之人的死活。

    却不料下一秒对上了鹤春山那因为痛苦而紧蹙的眉头,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勾唇道:“你倒是活阎王,刺一半停下。”

    沈平芜一惊,握着剑鞘的手猛地往回一缩,再次叫鹤春山闷哼一声。

    “沈、平、芜!”鹤春山一字一顿,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像是被气笑了一般。

    “没事没事,我再补一剑就行了!”

    包死的。

    沈平芜手再次往前一挺,却不料这次剑柄却硬生生被逼退在了原地。

    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没入血肉之中的剑身凹槽缓缓淌出鲜血,可正当沈平芜看着那鲜血即将顺着剑身淌到自己手上时。

    那血竟然自己慢慢又重新回流了回去。

    沈平芜猛地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似乎是眼花了。

    鹤春山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僵在原地。

    偏偏沈平芜心慌地抬起头,就对上鹤春山那凝着寒意的视线,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滑落。<                                                /p>

    可无论手如何用力,掌心的长剑却再也无法挺进鹤春山血肉半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平芜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今天鹤春山不死,恐怕死的就另有其人了。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中的剑柄,不敢抬头去看鹤春山:“这剑好像刺不进去?”

    鹤春山眼底阴云翻涌,刹那间暴起的情绪将周遭的魔气源源不断地聚集在此处。

    这间小小的屋子门窗发出震动的声响。

    “所以呢?”鹤春山抬起修长的手指扣住胸口处的那柄剑。

    饶是他无论如何用力,沈平芜的那把剑就是无法再进半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糟糕了。

    在鹤春山长达千年的魔化生涯之中,还从未有过这般被人戏耍的滋味。

    他站起身,低垂着眼眸望向还坐在地上的沈平芜。

    倘若沈平芜杀不了自己,那自己这几日做的事情岂不是如同跳梁小丑被耍得团团转?

    沈平芜目光落在鹤春山胸口处插着的那柄剑上,心中一动,飞快地拔出那柄剑,抬手握住鹤春山的手。

    魔气入体,必然会引起祝遥光与季羡的注意,沈平芜想也不想就将脖颈处的鬼玉摘下,重新套在鹤春山的手腕处。

    鹤春山目光落在她微翘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水光早已将乌羽沾湿,就好像是打湿的衣裳,莫名让人心口发紧。

    沈平芜系好后,小心翼翼道:“我觉得不怪我,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是吗?”

    鹤春山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胸口晕染开的血迹,依旧是一片冰凉。

    他漫不经心的一笑:“我说过吧,倘若你如那群老东西一般无用,我会杀了你。”

    沈平芜自然知晓,只是这几日的相处倒是叫她胆子大了不少。

    她将那串鬼玉绕在鹤春山的腕骨处,提议道:“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好端端为何会刺不进去?”

    沈平芜扬起脸看着鹤春山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发抖的强装镇定,然而她的话语,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

    “你杀不死我。”

    就这么一句话,叫沈平芜有些泄气地退后半步。

    她低垂着眸子,难得像是个犯错的孩童一般,点头道:“我杀不死你。”

    “按照约定,你取走我性命也无妨。”

    鹤春山眸色微深,却在触及沈平芜低着的脑袋后缓缓散去聚拢的魔气。

    他看着沈平芜,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鹤春山道:“你太弱了。”

    沈平芜诧异地抬起头,就对上鹤春山若有所思的眸子。

    雨夜里,凉透了的茶水早已掀翻在地面,沈平芜经历了跌宕起伏的情绪,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而鹤春山却看着她,重新在她面前蹲下,一团白光从手中浮现出来。

    沈平芜盯着他手边突然出现的一摞书册,眼睛几乎快要被晃眼的烛火看花。

    他道:“今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