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时之间，宁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生天没能保佑我父亲，它太远了，总是听不到，也保佑不了我。” 

    他神色黯淡，声音落寞，能听出来他这些年过的不是很好。 

    “我要出国了，这次又要走了。”他道:“阿玛不在了，威胁没有了，我在这里就是个摆设，想要离开，也没有人会阻拦了。” 

    他看着宁池，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些，这些他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话，只想说给她一个人听，或许她是“好妖怪”随时可以消失，不会将他的话说出去。 

    “那你母亲呢？”宁池问 

    “还在府里，我们不想离开的，但他说一定要让我离开，我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只能离开。” 

    他的声音越来越落寞，也越来越低沉，手上转动的玉扳指越来越慢，他看着她，不希望她会说出些什么，但在这一刻，他只想把自己心里的话都倒出去。 

    或许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可以倾诉，京城不像草原，没有人可以包容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自由留给他，这一切，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离开或许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至少出国你会学到很多。” 

    宁池想着以后的黑瞎子，他确实会的很多，“你的母亲希望你自由，希望你开心。” 

    “……嗯”意气风发的小王爷最终变得沉默寡言，“以后我就用小齐这个名字吧。”他忽然道:“忘记自己是谁，忘掉过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