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没过多久,门内传来问询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个缝,刘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眼中带着惊恐和问询,还有若隐若现的泪光。

    “你是?”

    刘三见来的是一位穿着道袍的‘道长’,心里的戒备稍稍放下,但仍旧没全打开门。

    柳忆南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刘三示意他收下。

    刘三一脸狐疑地接过布包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花花的一片,里面的银子有大有小,掂起来的重量是十两。

    他的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滴在布包上,打湿了它。

    “这位道长留步。”

    原本已经走出数米的柳忆南顿住回头,只见刘三跌跌撞撞地走来,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走到她的面前甚至腿一软,就要跪下。

    柳忆南急忙扶住他,刘三哽咽着将布包重新塞回她的手中。

    “我家婆娘已经回来了,这钱我不收,多谢道长。”

    他喃喃地向柳忆南道谢,泪水满面。

    柳忆南吃惊,正想问他是怎样赎回来的,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以帕掩面,眼眶通红。

    刘三见柳忆南看向自己的身后,便也转身看去,那妇人轻抚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这是?”

    柳忆南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刘三已然是泣不成声,妇人轻声解释道:“是张侍郎让人放了我。”

    妇人将自己是如何被放的过程徐徐讲来。

    “是张侍郎带着一位大人去巡捕营的牢房放了我。”

    外城的人大多都认识张含章,因着张含章在为父守孝的缘故,所以住在外城祖屋,待到孝期结束才会搬到内城。

    这倒是让柳忆南对张含章的印象有了点转变。

    原先从江南传闻中,张含章虽然被人津津乐道,但大多都是谈论这样一位探花郎是有着怎样惊为天人的容颜,才会流传到江南两岸的百姓耳中。

    但随即而来的就是对他的惋惜。

    陈平昌虽然早些年为大周朝平叛西北叛乱,但是他手下的官员为虎作伥,但是当今圣上仍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仅是因为他早些年立下的功劳,更是因为当今太子是他胞妹所出。

    所以天下百姓早已对其哀怨已久,连带着对张含章的风评也不算好。

    柳忆南没有再耽搁二人的团聚时光,和他们匆匆告别后就走回客栈。

    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在想,张含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若是没有什么追求,陈平昌又是怎样将这样一位探花郎拉入自己麾下,而任何一位有政治抱负的士人,大多不会选择陈平昌。

    难道真是因为爱情?

    柳忆南边想边摇了摇头,她看不穿,不过不想明白。

    走回去的路就快多了,见守夜的小二没睡,她放在柜台上一袋铜钱。

    “送一桶热水到我的房内。”

    小二点点头,随即便去后厨烧水。

    柳忆南回到自己房内点燃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了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她拿起放在床榻上的那件湿透了的道袍,挂在屏风上,希望它明天能干。

    这时敲门声响起,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客官现在方便吗?我把水拎进去。”

    柳忆南给店小二开了门,他拎着两桶水倒进浴桶中,“若是水不够可以再叫我。”

    柳忆南颔首,送出去店小二,便试了试水温,稍微有些烫,但泡在水中,只觉得一瞬间什么也不想,只想这样睡过去。

    上京的路程并没有游玩的乐趣,只是在不停地赶路,舟车劳顿间,她已经没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

    能在一个月的时间从江南来到京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师父并没有交代那匣子中究竟是何物,只是牵着她的手交代,务必要早日送到京城。

    而周太傅紧接着又让自己再去取另一个匣子,而且还是师父当初帮其送到的忻州。

    他二人究竟是何关系?难不成师父以前是在周太傅手下办事?又是因为何故离开了京城?

    周太傅就这么放心把儿子交给一个从未见过的她,仅仅将信任寄托在一个已经去世的故人身上吗?

    她边思索着边从浴桶出来,擦干头发坐到窗边,微凉的秋风吹过,但是却吹不顺她的思绪。

    可以预想到的是,此去忻州,想必不会是一帆风顺。

    风吹起她半干的发丝,烛光摇曳,昏暗的灯光下唯有她的眼睛明亮,闪烁着光。

    天还没亮,她就已经起床收拾了,等到外面开始有人群,店铺都相继开门,便退了房间走了出去。

    依旧是带着呲了竹片的斗笠和洗到发白的道袍,除了没有木匣子外,和来京城前没有任何区别。

    她一路悠闲着走到了广渠门前,甚